“牛護法,屬下已然打探清楚,圣女確實被關(guān)押在縣衙大牢的丙字三號牢房。”陵南南城一間商鋪的后院,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壯漢臉色恭敬的望向一名三十出頭的勁裝男子,將打探到的消息如實的做了一個匯報。 “嗯,馬護法那邊有什么動靜嗎?”聽到了中年壯漢的匯報,牛護法的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疑惑和沉思,冷冷的問道。 “屬下無能,無法探到馬護法那邊的消息?!眲叛b男子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無奈的神色。 “本護法知道了。”聽到勁裝男子的話語,中年壯漢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出去,讓自己冷靜思考一下。 “哼,本護法雖然和馬護法奉命前來協(xié)助圣女在陵南收集金錢做為擴充白蓮教的經(jīng)費,盡管馬護法和自己同級別,但是,自己和他的斗爭從來沒有停止過,如果不是圣母和教主的壓制,自己肯定與馬護法見一面就打一次,這一次圣女意外被捕,自己該不該援救呢?如果自己不去救,而馬護法成功救出圣女后,自己豈不是又要被對方笑話?!鼻埔娦母故窒码x開后,牛護法的眼神中閃現(xiàn)一絲猶豫。 牛護法確實有些猶豫,畢竟兩人明爭暗斗了這么久,一直都想在教主和圣母面前表現(xiàn)自己,如果自己不去搭救圣女,事后被教主和圣母知道后,必定會遭到教主和圣母的訓斥,同時,馬護法必定會落井下石。但是,牛護法心中有些擔憂,圣女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小小的陵南竟然有人能擒住圣女,如果自己去救援了,很有可能會人沒救出來,又將自己搭進去了,這樣,非但讓自己在馬護法面前失去顏面,更會壞了教主和圣母的大局。 “牛護法,屬下剛得到確鑿的消息,馬護法帶人前往縣衙大牢那邊去搭救圣女去了?!本驮谂Wo法猶豫不決之際,剛離去的勁裝男子再次走了進來,臉上浮現(xiàn)一絲焦慮之色。 身為牛護法的嫡系心腹,勁裝男子十分清楚牛護法和馬護法之間的斗爭,所以,兩人隨同圣女潛入陵南后,圣女為了耳根清凈,同時又避免不必要的爭吵,圣女才會將牛護法和馬護法分開,兩人一南一北分化、拉攏陵南的大戶和鄉(xiāng)紳,撈取錢財。而圣女為了體現(xiàn)公平,則選擇了親自去陵南的首富沈家撈取錢財。 “什么?”聽到勁裝男子的話語,牛護法的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惱怒,嘴中低聲的嘀咕道:你是馬,又不是豬,怎么就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呢,能將圣女擒拿住,就證明陵南來了高手。 “速去召集人手,隨我前往縣衙大牢?!北M管心中對馬護法的簡單粗暴做法有非議,可是,馬護法走在救援的前面,自己必須要跟著去,否則,自己不僅讓馬護法嘲笑,也會在圣女的心目中降低位置,更有可能遭到教主和圣母的教訓。 “千總,屬下來遲了。”縣衙大牢旁邊的一間廢棄的民房內(nèi),房步瞳一臉風塵走到沈言的身前,啪的一下先給沈言施了一個軍禮,嘴上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說道。 “辛苦了,有沒有什么好消息?”沈言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的捶了房步瞳一下,示意房步瞳放松,最終淡然的說道,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希冀。 “千總,屬下帶隊潛入陵南時發(fā)現(xiàn)城里竟然沒有一名白蓮教徒,當時屬下便覺得此事太過怪異,畢竟白蓮教的聲勢正旺盛,而且陵南又是扼守金陵的西大門戶,以白蓮教的聲勢而言,白蓮教不可能會放棄這塊隨時可以吞下的肥肉?!狈坎酵难凵裰懈‖F(xiàn)一絲沉思,似回憶,似總結(jié),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淡淡的興奮。 “正是帶著這個疑惑,屬下帶隊又向西、西南和西北方向打探,最終在西南四十七里的一個山谷里發(fā)現(xiàn)了一支約四千以上的白蓮教士兵,屬下覺得這支士兵必定是攻打陵南的主力,所以屬下稍微打探這支軍隊的裝備和大致實力后,帶人迅速回來向千總匯報。”房步瞳的臉上雖然有些疲倦,但是神情卻是極度的興奮。 “這個消息確實很重要?!膘o靜的聽完房步瞳的匯報,沈言的眼神中閃現(xiàn)一絲亮光,果然這一趟沒有白來,不但可以鍛煉大夏皇家軍,如果部署得當,甚至可以全殲這一支白蓮教士兵,想想就讓自己興奮不已,五百人干掉四千多人,這或許會成為未來軍事上以少勝多的典例。 “房步瞳,聽令?!鄙蜓猿了剂嗽S久,腦海中不斷的思考著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殲滅這一支白蓮教的兵力,可是,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告訴自己,在不清楚白蓮教士兵的首領(lǐng)是一個怎樣的軍事人才前,任何計劃和部署都是紙上談兵,只有親臨戰(zhàn)場,根據(jù)天時地利,從容部署,方能擬定一個詳細的作戰(zhàn)計劃。 但是,自己留著城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想要殲滅城外的兵力,必須等自己在城內(nèi)利用凌秋娘為誘餌有了收獲后,自己方能離開。 “屬下聽令。”聽到有軍令,房步瞳的眼神閃現(xiàn)一股濃烈的興奮。 “你立即派一名士兵前往我們匯合的樹林,通知裴向東帶兵繞開縣城,于今天天黑前趕到距離白蓮教士兵駐扎地七里的地方,派兵打探消息,不要讓敵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蹤?!鄙蜓缘拿碱^輕輕一皺,腦海中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計劃,但是主力必定是裴向東帶兵先抵達,所以才會讓房步瞳派兵通知裴向東。 “屬下遵命。”聽到沈言要自己拍一個士兵前去通知裴向東,房步瞳的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失望,好不容易尋找到了戰(zhàn)機,可是聽沈言的話語,自己似乎無緣參戰(zhàn),但隨即瞧見沈言的神色,似乎事情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房步瞳,你立即帶領(lǐng)其他特種作戰(zhàn)小隊前往白蓮教駐扎地,打探對方的詳細消息,越詳細越好。”沈言瞧見房步瞳的神色,淡然的笑了一笑,士兵不懼戰(zhàn),甚至渴望參戰(zhàn),這是一件好事。 “屬下領(lǐng)命?!惫?,沈言還是考慮到了讓自己參戰(zhàn),聽到這一番后,房步瞳的眼神中閃現(xiàn)了一股濃烈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