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有人都入座后,奧沙寧主編站上了指揮的位置。 樂池里只有一支小樂隊。 王忠聽見有人在調侃:“這樂隊不都是他們雜志編輯嗎?我記得他們全是業余玩票的吧?一個專業樂手沒有,這能演出個什么來?” 另一人答道:“我昨天都沒聽說他們有這個計劃,搞不好是今天臨時趕鴨子上架。” “搞不好就是,這是為了讓將軍出丑吶!” “既然要讓將軍出丑,那他們剛剛來打招呼是幾個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音樂廳的特殊構造,這些嚼舌根王忠聽得特別清楚。 柳德米拉一直抱著他的胳膊,看起來真是怕死他又拔槍亂射了。 王忠忍不住安撫道:“你把我當啥了,不會拔槍的?!? “你還說!昨天去俱樂部的時候你就拔槍了!搞不好伱已經形成了路徑依賴,下意識的就用拔槍來解決問題?!? 王忠咋舌,不過被柳德米拉這樣按著手還挺爽的,所以他也不說啥了。 奧沙寧主編已經在指揮臺上做好了準備,在和擔任獨唱的歌手交換了一下眼神后,手上的指揮棒輕輕一挑。 音樂聲響起來。 王忠一聽旋律就放下心來:就是再編曲版本的神圣的戰爭,一開場那種仿佛沉重心跳的節奏感,他可太熟悉了。 剛剛還在議論紛紛的音樂家們全都安靜下來。 那微胖的男歌手開始唱了,詞好像和原詞有點區別,但整體的調子是對的。 王忠完全放松下來,他知道這首歌會取得成功——只要那幫音樂家不昧著良心,就必須得承認這是一首出色的戰歌。 忽然,王忠的胳膊被掐得生痛,逼得他無法專心聽歌,只能扭頭看向痛疼的制造者。 柳德米拉兩眼濕潤,一邊狂掐王忠的胳膊,一邊拿手帕不斷的抹流下來的鼻涕。 被未婚妻這么一掐,王忠沒法專心聽歌了,只能看周圍的情況,結果發現大部分貴族女士都緊繃著臉,而大老爺們全是一副動容的狀態。 好家伙,貴族女士們沒上過戰場,也不關心戰爭,所以無感。老爺們天然被歌里的悲壯打動了么? 但王忠馬上看見一個例外:奧爾加皇太女已經在包廂里站起來,雙手按著包廂的欄桿。 這種劇院的設計,都是坐在位置上聽感最好,奧爾加這種表現途中站起來的做法其實是不禮貌的表現。 但皇太女大概顧不得這許多了。 一曲結束,整個劇院安靜得可怕。 下一刻,皇太女帶頭鼓掌,一邊鼓掌一邊大喊:“太好了,我仿佛看到了我哥哥在決絕的沖向敵人!” 不,其實和個人勇武沒有關系,這是歌頌整個國家,歌頌戰斗的人民的歌曲啊,公主殿下! 王忠認真的考慮要不要站起來跟公主說明一下的當兒,弗拉基米爾·布拉德斯基教授站起來:“這不光是歌頌了個人的勇武!在我看來,這歌歌頌的是千千萬萬涌向戰場的普通人。 “這歌頌的是整個安特民族!這首歌沒有用什么花里胡哨的編曲技巧,如果是我的學生在樂理課上交出這樣的作業,我可能不會給高分。但作為一首戰爭歌曲,它是完美的!” 教授剛說完,就有人反駁:“這首歌的歌詞,說‘人民的戰爭’,用在皇太子和羅科索夫公爵的國葬上不合適吧?” “對啊,”有人附和道,“簡直像是為教會量身定制的歌曲,尤其是那個頌歌一般的副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