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只賊的人像都提取了出來,打印成冊,交給了魏振國。 魏振國又是唏噓一番,拿著就走。 他那滄桑又一言難盡的模樣,像極了見證熟悉的活好小姐姐嫁人的老常客,有點感慨有又點傷心有點煽情,但是不妨礙他照顧其他小姐姐。 要說起來,五只賊都是魏振國親手抓過的,印象沒有那么深,但是再提出來,就想起來了。 老卷是個卷毛,天生自然卷,年輕的時候還挺帥,跟他隔壁大他二十歲的寡婦還不清不楚的,現在是年紀大了,顏值急劇下降,再沒有什么男女傳聞。 還有一個是村子里的混子,家中有三個兄長,他老小,結婚后老婆跟別人跑了,又游手好閑,就小偷小摸起來。 還有一個是孤兒,家中沒有長輩,缺少管教。 另外兩個也差不多,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 回想五人的資料,老魏都一陣頭疼,屢犯屢錯,就是不改,還是僥幸心理多了。 他抓的賊很多了,尤其是經驗多了,資歷深了以后,魏振國更多的時候,面對的是入室盜竊,或者團伙盜竊,以及流竄作案的竊賊們。 像是眼前這種小偷小摸的扒手,通常都是留給新人練手用的。 因為案值太小了,辦起案子來,往往還比其他的案件復雜些——如果說,命案的兇手總是在審訊環(huán)節(jié)大敗虧輸,那扒手這個行業(yè),就屬于審訊中的獲利方。 不像是命案的兇手那么缺乏訓練,做扒手的,對派出所或者辦案中心之類的地方,已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許多扒手,都是年紀小小的就開始偷東西,中間休息幾年,又能接著偷,再休息再偷的主兒。 他們接受的審訊多了,受過的罪也不少,往往都能很好的權衡利弊。坐牢總歸是要坐的,但在此基礎上,扒手們總能想辦法讓自己蹲監(jiān)獄的時間少一點,過的舒服一點。 這種經驗,一般的命案兇手是真的沒有——他們進去了就是一輩子,就像是結了婚的人兒,想出去很難,想再來一次更難。 不過,這次有江遠幫手搜集證據,魏振國就倍感輕松。 帶上溫明等多名刑警,魏振國走一路抓一路,最后直接跑到一個扒手的家里,將人給抓了。 最后一個扒手叫郭凈飽,正在家里吃西瓜呢,家里條件還蠻不錯的,彩電冰箱電腦,臥室還有個水晶蠟燭臺和長毛絨地毯,家里雖然東西風格迥異,但是布置的很舒適。 這是一個戀家的賊。 偷來的東西也收拾的很好,風格迥異的東西,放在一起搭配都挺好看的。 來的警察都有些無語,有這收拾臥室搭配東西的功夫,做點正經事不行啊,為啥還要偷東西! …… 魏振國回來還跟江遠等人聊道:“最后抓的這個姓郭的,家里還搞的挺安逸,看到我們,居然還振振有詞的說,警察是不能入室抓人的。” 江遠對此表示敬佩。 主要是他家就是他和老爹,兩個大男人,屋子別說藝術感了,不亂的跟豬圈一樣,能收拾平整就不錯了。 “這個賊感覺懂點法律,又不太懂的樣子。” “他們懂個屁的法律!” 魏振國不屑一顧,道:“聰明的賊,起碼應該在北上廣偷東西吧,窩在縣里面偷東西,能有什么聰明人?再說了,真要是聰明的,天天在汽車站火車站的混,一混三四十年了,看人做生意,都應該看會了,至于繼續(xù)偷嗎?” 王鐘正好溜達過來,笑道:“他也許就是喜歡放蕩不羈的生活。” “好吃懶做的生活還差不多。” 不過想到抓捕的場景,魏振國還是忍不住樂了。 “我到他家里面,五十歲的賊了,收拾的干干凈凈,家里溫馨的很,我們都有點以為抓錯了,桌面西瓜,還有點心,擺的滿滿當當的,小日子過的比我們舒坦。” 他還拍照了,幾人看看照片,別說,居然很像是網紅打卡地。 一副認真生活的樣子。 努力偷東西,然后添置家具,好像活的明明白白。 …… “我去審人了。”魏振國擺擺手,下去辦案中心忙活去了。 刑警隊的辦案中心條件還不錯,前幾年裝修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大鐵門一關,里面的人都不用出來,就有吃有喝有工作。 包括罪犯和刑警。 魏振國將溫明等人拉過來,兩人審訊一個賊,力求多挖點案子出來。 審訊小蟊賊,也就是這么一點追求和樂趣了。 否則,僅僅一起涉案金額幾千元的小案子,起訴起來,檢察院都覺得麻煩。 做小賊的,其實也有經驗,有扛不住的時候,就稍微配合一下,交代一兩個小案子出來,雖然刑期會增加,但算上“認罪態(tài)度良好”,“主動交代犯罪事實”等因素的減刑,實際刑期也不會增加太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