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管是分尸案,焚尸案,或者白骨案,凡是用到法醫人類學的,查找尸源都是破案的關鍵。 也就是關鍵的“他是誰”的問題,是解決此類案件的基礎。 普通的基層法醫,就跟基層醫院的醫生一樣,基本都是依靠儀器設備來做鑒定的。 當然,高端的法醫也不是第一時間就起鍋燒水的。 正常來說,dna走一遍,指紋試著取一下,要是都沒有,就找有沒有特殊標志如指紋,醫療標志如鋼板鋼釘等。 如果有法醫可以傳授相關經驗的話,一般認為,普通人在正規打醫院打鋼釘是最有效的身份證明。 鋼釘的傷害小,隱蔽性也強,被人殺死以后,法醫隨便找找就能找到標記,而兇手因為缺少設備,又有骨肉隔著,容易忽略。 而鋼板和假體的問題是一樣,隱蔽性差了點,做的手術也比較大。 紋身或者疤痕的隱蔽性就更差了,兇手認真一點的,估計都會單獨剜下來。而且,他們都不能用于正向的搜索。 牙齒記錄在美國很好用,在國內效果一般,也是因為沒有統一的數據庫,無法正向搜索。 所以,在國內,牙齒記錄可以用來做確認,但想通過牙齒來找人,達成他是誰的任務,還是比較難的。 倒是頭部的鋼板通常是有編號的,也不容易被發現,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抵擋殺手的一次鈍器攻擊。 風險在于腦袋容易被人整個端走,就像是被發現的第一具散落的尸體那樣,顱骨怎么找都找不到,多半是被兇手單獨處理了。 ——分尸者總是喜歡單獨處理腦袋,有些還經常埋在自己家里,像是一種東西方通用的魔怔似的。 總體來說,基層法醫在尸源鑒定方面,主要就是這三板斧。 再要額外加一招的話,還就是尸體身邊的東西了。 死者生前穿著的衣物,使用的物件,還有現在,就是跟死者一起傾倒的垃圾。 若是以現案的標準來看,這些垃圾的價值就很小了。 但對于積案來說,小的可憐的信息,也是信息。 首先被江遠扒拉出來的,是一些包裝袋和飲料瓶。 王瀾道:“我來記時間好了。” “好。”江遠將這些容易有時間標注的垃圾堆給了王瀾。 與此同時,他還分離出了一些有機物,并將一些還能分辨的東西,比如魚骨頭,豬骨頭之類的,放到了一邊。 理論上,若是有未烹飪的骨頭,還有可能提取出dna的。至于有什么用,那就看情況了,最起碼,dna是一對一的證據,精確性也高,還是很有價值的。 除了這些不可降解的垃圾,一些濕垃圾以外,一些紡織物和紙張,也被江遠額外的分離了出來。 這些東西同樣可以用來證明尸體的來源。不一定是時間的,也許是地點的。 若是能夠確定哪幾件衣服,或者紙張是來自于哪個垃圾桶的,那再尋找周圍的失蹤者或死者,也是會變的容易的。 當然,所有這些前提,是垃圾與尸體是一波來的。 如果不是的話…… 那就只能繼續去分析尸體了。法醫人類學yyds! 圍在跟前的法醫們,平日里也會做類似于江遠這樣的活計,但看江遠做的又快又好,分類也是特別清晰,就像是常年做垃圾分類的老手一樣,眾人自然而然的就打起了輔助。 反正就是分類垃圾的事,誰也不想搶這個活。 至于具體怎么解析垃圾,每個人也都有些自己的心得。 事實上,大部分的法醫都會有一點尸體以外的擅長點。 比如說,大部分的法醫都會有點時尚敏感性。因為你得寫報告,而報告里,得詳細的描述尸體的穿衣打扮。 那轄區里死的人,除了有穿著樸素的勞動人民,也有穿著時尚的勞動人民。什么深色圓領披肩無袖收腰連帽包臀裙之類的。 只要時尚人士死的夠多,再直的法醫都能變成時尚小達人。 可以想見,巴黎和米蘭的法醫們,在時尚方面的見解一定是不弱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