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親眼所見的,我就見過兩次。”陳帆縮著脖子,回憶著當(dāng)日的場景。 交代犯罪事實這種事,就像是撒尿,一旦開始了,哪怕斷斷續(xù)續(xù),也很難停下來。 在柳景輝的“鼓勵”下,陳帆緩緩道:“第一次,是兩個驢友,來探險的那種,都背著大包,特專業(yè)的樣子。他們是看到老胡用氣槍打鳥,就喊了起來,把老胡的鳥嚇跑了。” 柳景輝靜靜地聽著。 陳帆稍停,接著道:“我看老胡他們不高興,就上去想顯擺一下,就咋呼他們。那兩個人就講環(huán)保啥的,說現(xiàn)在青蛙都是三有動物,何況野雞……” “老胡是誰?” “我也不知道名字,就跟著我叔叫。” “親叔嗎?叫什么?” 陳帆也沒有太多的遲疑了,就道:“陳德令。” 柳景輝示意旁邊書記員記錄清楚,再道:“你繼續(xù)說。” “是,我當(dāng)時給他們跑了幾次腿,就想賣個好,還跟他們的掰扯呢,然后就看老郭從側(cè)面迂回上去了……老郭也是個悶葫蘆,我就知道叫老郭。” 柳景輝點點頭,問:“他迂回上去了,然后呢?” “然后就像打獵的時候一樣,他有一把雙管獵槍,中折式的,就那種從槍管的位置掰開,然后塞兩顆子彈進去的那種。老郭是隊里的重炮手,獵槍是用來打野豬和熊的。” 陳帆說到槍械的時候,竟是有了一些些的興奮,舔舔嘴唇道:“老郭的雙管獵槍用的12號的子彈,一槍打在熊腦袋上,能打掉半個腦殼的。” 柳景輝讓人給倒了一杯水。 陳帆喝了,再回憶著道:“我當(dāng)時還在說話,注意到老郭的時候,他子彈都裝好了,就砰,砰兩槍,兩個驢友都飛出去了。” “老郭開槍打中了兩個人?” “恩,老郭打的胸腹,兩人掙扎了一會就死了。” “然后呢。” “然后就讓我戴上手套,檢查一下背包,把能用的都整理了出來,再把尸體拖到路邊,用樹葉之類的蓋一下,再背著包跟他們走,繼續(xù)打獵……”陳帆說著聲音低沉了下來。 柳景輝又追問了許多的細(xì)節(jié),尤其是尸體的位置等等。 柳景輝希望能把這個案子也確定下來,如果能在犯罪現(xiàn)場找到一點人類的殘留物,比如一根骨頭之類的,那他們的偵查和審訊,就算是成功了! 剩下的,抓捕盜獵犯罪團伙,柳處反而比較有信心。 再狡猾的犯罪團伙,面對國家機器的絞殺,都是極其無力的。 這個過程,就好像去化糞池尋尸,知道在化糞池這件事是最重要的,至于撈尸體的過程,雖然又惡心又麻煩也許還很漫長,但只要前面的步驟做對了,后面的步驟是必然會出成果的。 “第二次呢?”柳景輝問的像是閑聊一般,語氣平緩。 都到這個程度了,陳帆也翻騰不出什么水花了。 陳帆自己其實也知道,身體往后一靠,人都似乎變的輕松起來:“第二次,也是兩人,兩個女的驢友。有一個長的還挺好看的,像我上學(xué)時的校花。” “然后呢?” “然后,和第一次也差不多,正好遇到打獵,兩個人啰哩啰嗦的,老胡上去,直接就把前面的女的給崩了。” “用什么崩的?” “nz75,就是北方工業(yè)仿的cz75。”陳帆解釋的再明白不過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