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最揪心的,當屬刑警大隊長黃強民。 一方面,他期待劉隊長那邊能傳來好消息,另一方面,他又怕希望落空,還得敦促著其他各條線索的民警繼續工作,這種做法,他自己都覺得分裂,但經驗告訴他,黃金72小時內的任何松懈,都是不被允許的。 不過,從好的方面想,有重大線索總歸是極好的事,總比昨天沒頭蒼蠅似的焦慮要強的多。 黃強民在辦公室里也坐不住了,信馬由韁的出門溜達,從一樓走到二樓,一路走到四樓,來到了法醫辦公室。 辦公室里的幾個人,原本神色輕松,見到黃強民進來,神情陡然一緊。 “你們做你們的,我就是隨便看看。”黃強民莫名的有一絲尷尬,裝模作樣的一笑,接著很自然的關心道:“工作怎么樣?熬了夜,累不累?” 他沒多想,但說話的時候,笑容都是沖著江遠的。 “有點累,行軍床有點小。”江遠有什么說什么。有系統的人,總歸是要任性些的。 黃隊長就愣了愣,他慰問群眾這么些年,得到的答案通常都是“不累”之類的官方回答,不過,想到江遠才入職,就接連顯示出了不俗的能力,黃隊長的笑容不覺又起,和藹可親的道:“都說現在的年輕人不一樣了,果然是跟我們這些老頭子說話不同了,嗯,你個頭也高,睡這么小的行軍床肯定累……我回頭想想辦法……” “我昨天跟江遠一起去復勘的……”王鐘同志將腦袋探了過去。 隊里的痕檢也就兩只,黃隊長也都是熟悉的,因此,黃隊長就用安撫的眼神向王鐘笑了笑,嘴角裂開的弧度,卻是不自覺的勾到了面對殘忍犯罪分子時的33.3度,且道:“做的好。” 王鐘同志的心猛的揪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名殺人強撿流亡十七年方才被抓回來的惡徒似的。 “不行住一段時間宿舍,局里的宿舍比較緊張,單人間估計是沒辦法了,我想辦法騰一個床位出來,你平時午休之類的用一下……”黃隊回看江遠的時候,眼神是溫柔的,嘴角的弧度也是66.6度的。 “暫時不用。”江遠沒有太理解警局內床位的緊張程度,但他確實也是用不著。江村小區距離也不是很遠,他是懶得回家,而非無法回家。 王鐘可惜的眨了好半天的眼睛。他家可不是寧臺縣的,可他工作這么久,都沒等到局里的宿舍。 吳軍在旁觀察,露出一股理解的微笑。 他在縣局里呆了二三十年,太理解眼前的生態模式了,用一句話總結,就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其實,也是縣局的資源有限,而人才資源也有限。因為,為了留住人才,他們愿意付出比地州市局更多的資源,而為了省出這部分資源,免不了要有大量的旱地。 正因為看穿了這種生態環境,吳軍前幾年才大鬧了一場,以調走為威脅,要求局領導給自己解決了副科待遇。畢竟,法醫相對于其他崗位,專業度和稀罕度都是相當高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