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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物。廢物，赤紅薔你個十足的廢物。”出乎預料，楊小開這一刻全無風度，直接破口大罵起來，“什么道門劍道天驕。什么劍神宮第一劍，什么人族萬載以來難出一個的少年巨擘。”

    “你就他喵的是個廢物。”

    “不僅你是廢物，教你養你的殺戮道尊，也他喵的是個廢物。生你，愛你的青鸞國女皇，也他喵是個廢物。”

    越罵，越狠。

    不但提及赤紅薔一切身份，甚至于將赤紅薔最敬，最愛的兩人也罵在其中。

    面對如此喝罵，赤紅薔空洞的雙瞳終于恢復了一絲光芒。不過隨后的卻是沖天殺意，赤目怒張。

    “侮辱我可以，但不準你說我師傅，不準你說我母親。”

    “哦？”臉色一沉，楊小開淡淡道：“還有脾氣啊，但這卻不能夠改變他們是廢物這個事實。”

    “生出，養出，教出你這么個廢物，他們不是廢物是什么？”

    “楊小開！！！”赤紅薔能死，但卻無法容忍別人恣意的踐踏她的最愛。

    “赤紅薔！”分毫不退。楊小開眼神一抹冰冷，“你知不知道，你背負著青鸞城百萬人族的血債？你知不知道你背負著你母親哪怕死也想要你活下去的期望？你知不知道，你背負著殺戮道尊哪怕暴露后會被億萬人族搓脊椎謾罵也要讓你活下去的愿望？”

    “若你還他媽有點骨氣的話。你會不知道你的行為，是對他們的褻瀆？”

    雙瞳睜大，赤紅薔如受雷擊，牙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咬的出血，卻是全然不知。

    她如何不知道？她怎么不知道？

    但她能怎么辦？她能做什么？

    面對同胞的質疑。面對師兄弟的不信任，以及面對那一直對自己自己愛慕不已的趙無雙要求自己自裁。

    她，能做什么？

    “是啊，我知道，我都知道，嗚嗚嗚...。”用盡全力，赤紅薔死死的看著楊小開，淚水止不住的低下，“但是我能怎么辦？我能怎么辦啊？”

    “你能怎么辦？我他媽怎么知道。”仿佛沒有看到對方的眼淚，楊小開冷漠無比。

    身體一僵，赤紅薔張著嘴，卻最終只剩頹然，以及滿目的悲涼，既然不知道，說這些有什么用？

    “我只知道若我身負百萬人血債，我會無所不用其極，我會挑起道門與妖族的全面戰爭，只要能報仇血痕，道門死多少人，我不在乎，道尊死了幾個，我也不在乎。”

    “我只知道若我身負母親臨死前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的期盼，那么我會放棄一切可放棄的，別說屈膝妖族，就算啃食同胞，我也會活下去。”

    “我只知道若我身負師傅哪怕被億萬人族唾罵也在所不惜的關愛，那么就算全人族都因為我是妖族要殺我，我也會活下去，哪怕為此殺人，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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