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珍寶閣是她送給裴歡顏的鋪子,要如何自然她自己決定。 她對裴歡顏付出的感情做不了假,即便后者并不如她以為的那樣母女情深,可先前到底是她自己自愿付出,珍寶閣她既送出去就沒想過要回來,權當全了這幾個月的母女情分吧。 裴歡顏應了聲,顧左右而言他的扯了兩句旁的,這才說起了目的:“昨夜我不知怎的,半宿睡不著,后頭好不容易睡著了,心卻慌得緊,像是被夢魘住了一樣。” 說著,她撫了撫胸口,一副后怕模樣。 “昨夜下了雨,許是你被這聲音吵到了,稍后我叫膳房給你熬碗安神湯。”趙瑾面上關心道。 “謝謝母親。”裴歡顏乖乖應下,又道,“不過我總覺得心慌得緊,不如我們去護國寺上個香,禮禮佛?” 她話說的生硬,顯然是演技還不到家。 她自己大概也意識到了,連忙找補道:“我心慌倒不要緊,只是父親走得突然,如今陵墓里躺著的,竟只是他的衣冠,父親卻他鄉埋骨,我心下實在難安,若能在護國寺給他點上一盞燈,也好叫他能找被引路回來,咱們心里也能安心了。” “你有心了。”趙瑾欣慰開口,在裴歡顏肉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時,話頭卻一轉,“不過眼下那傷了你二哥的匪寇剛伏誅,卻不知還有沒有同黨,外頭并不安全,并不是出門的好時機。” 同裴歡顏做面上功夫是因為還沒有撕破臉的必要,她可沒興趣為了給別人機會搭上自己。 說是計劃驚馬,誰知道不確定性有多高,她要一個不慎嘎了,可再沒有那好命給她穿一回了。 這門說什么都不能出。 裴歡顏臉色微不可查的僵硬一瞬:“大理寺都查清楚了,想是沒有危險的,昨日我出門不就沒什么事么,母親不必擔心的。” “內城能同京郊山上比?” 趙瑾還沒回話,裴承允就接過話頭:“二哥尚重傷在床,你便有心思想著出門?” 重病在床…… 想到已經活蹦亂跳能和狗子一起作妖的裴承州,裴歡顏有些不服氣。 她想說什么,趙瑾先道:“行了,此事以后再說。” 她拍了板,裴歡顏也只能應是。 看她這垂頭喪氣又著急的模樣,顯然是被逼得緊了。 趙瑾沒有慣著她,但也沒說什么,依舊如往日般過日子。 中間接了幾回皇后的賞,又接待過幾回趙老爺夫妻拎著湯湯水水的上門慰問,偶爾回幾封交好人家關懷的信,安逸的日子頗有些風雨前的寧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