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瑾心中一突,面上浮現(xiàn)出幾分傷感:“大抵人突逢巨變,總能有所悟,我也是忽然意識(shí)到,自己腦子里似乎沒什么東西,遇事慌張失措?yún)s無能為力,空有念想,卻不知該怎么做……無從下手的悲哀實(shí)在難捱,我想多讀些書,以后遇事,至少能少些迷茫失措吧?!? 她這番話可謂是聲情并茂,裴承州聽得眼眶微紅:“母親怎得不說呢?兒子只以為……以為您是因父親的事難受……是兒子大意了,竟也沒覺察到……萬望母親記得,您還有兒子們,只要兒子們在一日,母親就不必?zé)_雜事?!闭f完,他含著淚眼,又頗有些語重心長,“日后母親心中有事,或是哪里不開心了,一定要與兒子說,有麻煩兒子解決,母親只需要安心過日子便是。” 好大兒! 趙瑾聽得感動(dòng)。 實(shí)在不怪她喜歡這孩子……這么貼心又孝順的兒子哪里找啊。 “二哥說的是,咱們都是母親的依靠,母親只管放心過日子便是。”裴承允也道。 他臉上表情從頭到尾都沒變一下,倒是看著趙瑾的眼神溫和不少。 至于趙瑾說的那番話,也看不出來他信了還是沒信。 反正她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兩人沉默聽著裴承州的喋喋不休:“母子間最忌隔閡,兒子雖敬重母親,但到底不是母親肚子里的蛔蟲,女人心海底針,兒子有時(shí)是實(shí)在猜不透的,所以母親若心里難受,或是對兒子有什么不滿一定要說,打罵幾下也使得,就是不要將情緒都堆積在心里,大夫都說郁氣難結(jié),悶氣憋氣多了,難免就要積郁成疾,屆時(shí)更了不得……” 正在此時(shí),惜夏進(jìn)來行禮,瞧著面色有些猶豫。 趙瑾問:“怎么了?” “回夫人,是方才珍寶閣來人稟報(bào),說白姑娘去了珍寶閣,瞧著似乎是想叫孫管事傳個(gè)話,還……臨走時(shí)還拿走了新制好的琉璃纏絲手鐲?!? 孫管事就是新上任的珍寶閣管事,他本就是鋪?zhàn)永锏亩咽?,頗有能力,只是因?yàn)樾愿襁^于耿直而一直被程管事壓著,直到趙瑾將后者換了下去,他才有了出頭之日。 作為旁觀者,他也看的明白趙瑾對白瑤青的態(tài)度,所以即便裴承志是公認(rèn)的侯府未來之主,可那也只是“未來”,他不敢瞞著趙瑾私下傳消息。 聞言,趙瑾并不意外,裴承志被她著人死死看管了起來,小白花聯(lián)系不到人,自然要著急了。 倒是裴承州冷笑一聲:“還沒當(dāng)上世子夫人呢,這就將鋪?zhàn)赢?dāng)成自己的了!哪家的姑娘會(huì)這樣不知羞恥!” 裴承允道:“大哥時(shí)常帶她去珍寶閣挑首飾,想來她是習(xí)慣了?!闭f不得還將珍寶閣當(dāng)成了裴承志的私產(chǎn)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