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正在此時,形容狼狽的蔣母看到她的馬車,頓時眼睛一亮,三步并作兩步就奔來行駛的馬車旁,抓著馬車沿一邊快步走一邊帶著一絲希冀開口:“夫人!夫人可否幫孝純說句公道話?那韓家小子壓根兒沒事,孝純長了教訓,日后定然謹言慎行好好做人,求夫人在皇后娘娘跟前替她說說話可好?” 趙瑾果斷搖頭:“我近日事忙,不會進宮。” 蔣母不甘道:“我婆母曾與侯府老夫人感情甚篤,更曾照拂你裴家姑娘許多,只是叫你說說情而已,并不會連累你裴家半分,你便當真不念這些情分么?” “大長公主曾照拂我裴家姑娘,但我平陽侯府也以重禮相謝,合作交易的事兒,怎得在你口中便成了恩惠?”趙瑾道,“老夫人性情方正,若知舊友曾縱容孫女胡作非為,罔顧人命,只怕早就斷了來往,又何來情分?” 明白她的態度,蔣母眼中光芒暗了一瞬,看向趙瑾時眼神不善,隨即像是想起什么,她忽地朝馬車里喊道:“福安郡主?福安郡主可在里頭?你與孝純情同姐妹,便要眼睜睜看著她被治罪嚴懲,后半輩子毀于一旦么?!” “我女兒沒有敢狠心毒殺未婚夫的姐妹。”趙瑾沉聲說了最后一句,隨即便吩咐馬夫快些趕路。 蔣母再追不上,只能徒勞看著馬車越走越遠。 “算了……”蔣父走到她身邊,沉沉嘆息,眼中帶著灰敗。 妻子不知女兒究竟為何不被判刑,他想自己大抵是清楚的。 雖然拗不過母親妻子來了韓府求情,但他心里明白——這可能不是一個韓府松口就能擺平的事了。 時至如今,他竟不知該何去何從,連該做些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徒勞地跟著她們一趟趟無功而返。 他甚至不敢告訴母親自己的猜測,因為以后者的性情,一旦得知內情,只怕要糾纏六皇子不放。 可現在的他們誰都得罪不起了,越糾纏只會越適得其反。 他毫無動作的舉動是對的——管住了慶華大長公主不作妖,在閔尚書查清內情后,孝純縣主一力將所有罪責都扛了下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慶華大長公主與其他除蔣父外的蔣家人都不知她曾謀劃此事,甚至蔣父都是事后才猜到一二的。 閔尚書查清后便再未瞞著,直接于翌日早朝上出列參奏,羅列出孝純縣主是如何勾結圖爾守舊派,又是如何謀劃著算計六皇子、嫁禍皇后挑起紛爭的種種證據。 而細究她做這一切的根源,竟只是為了賣六皇子一個救命之恩,好順理成章做六皇子妃。 了解過后的百官一時都不知該說什么。 連早就知道內情的二皇子都不由得對六皇子投去了一個微妙而同情的眼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