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瑾主動起身:“人家下了重手,我們想不見都不成了。” 裴西嶺也站起身與她出門。 裴承允放下糕糕立即跟上,走了兩步似乎想到什么,回頭對裴羨兩人道:“如意糕糕受了驚嚇,二嫂與羨兒陪著他們,我去便可。” 兩人點(diǎn)頭應(yīng)下。 裴承允這才出門。 那左榮不知被打成個什么德性——就算人全乎著,平白叫女眷瞧見也污了眼睛。 正廳。 寧州協(xié)領(lǐng)左定邦筆直站在一側(cè),渾身都冒著寒氣,他身邊的左夫人眼眶通紅,不忍而心疼地看著擔(dān)架上被打個半死的兒子。 裴西嶺三人進(jìn)來時就看到這副景象。 聽到下頭人行禮聲,左定邦也轉(zhuǎn)過身,率先拱手行了大禮:“下官見過平陽侯,今日逆子對府上公子與姑娘多有冒犯,下官怒其不成器,更有愧于侯爺,故特攜其親上門致歉,望侯爺夫人容諒下官漏夜前來驚擾。” 一個武將,說話比起文官來都不差多少。 裴西嶺點(diǎn)頭,沒接他的話茬,只簡潔道:“左大人安坐。” 說罷,丫鬟們端著托盤進(jìn)來上茶。 左夫人對他如此態(tài)度微有不滿,卻不敢多話,倒是左定邦穩(wěn)得住,應(yīng)了聲便大馬金刀地落座。 至于地上慘兮兮的左榮,誰都沒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客氣地抿了口茶后,左定邦再度開口:“下官本是回京述職,未想逆子桀驁,竟當(dāng)街為難貴府公子姑娘,不懂規(guī)矩也失了禮數(shù),子不教父之過,下官已罰過他一二,今日帶他前來致歉,侯爺夫人只管教訓(xùn)便是。” “左大人也說了只是為難,何至于便要如此重罰。”裴西嶺道。 “馬兒難馴,今日若一個不察驚了馬,屆時便更不可控。”左定邦說出了趙瑾的顧慮,誠懇道,“傷在兒心痛在娘心,孩子有個差池,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的,故而雖今日有驚無險,下官卻不能輕輕揭過。” 這話是點(diǎn)誰呢? 趙瑾看了眼地上眼淚鼻涕滿臉的左榮。 心疼的怕不是左定邦自己吧?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左定邦道:“玉不琢不成器,逆子狂妄,父母為其長遠(yuǎn)計,自該嚴(yán)懲之。” 說罷,他冷眼看向左榮。 后者一個激靈,瞬間哭著開口:“我錯了,侯爺夫人不要同我一般見識,今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也是我乖張跋扈,是我橫行霸道……以后再不敢了,我一定重新做人!好好做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