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倒算是意外之獲。 裴西嶺也點(diǎn)頭:“我會(huì)處理。” 因著回來得早,裴羨兩人便回院子里繼續(xù)上課了。 正院里只剩下了趙瑾與裴西嶺。 趙瑾偏頭看了他一眼:“侯爺有心事?” 這模樣……不能說魂不守舍,可神思不屬是肯定的。 裴西嶺頓了頓,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隱隱嘆道:“只是忽然發(fā)覺,我從未看透過身邊的人,人生將近四十載光陰,似是白活。” “人心隔肚皮,誰又能說了解透徹過另一人呢,人活一世,自有其價(jià)值所在,也從來為自己而活,旁人從來不是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所在,又怎能算是白活。”趙瑾道。 這話很是透徹。 裴西嶺的迷惘一瞬的眼神也漸漸清明起來:“夫人說的是,我不該自責(zé),他們品性有瑕,那是他們之過,我自認(rèn)盡到了為人長兄的責(zé)任,是他們辜負(fù)于我,而非我苛待有愧于他們。” 很好,他還是他。 活得極其清醒。 趙瑾覺得,裴西嶺這種人大概這輩子都與pua無緣了。 “多謝夫人指點(diǎn)迷津。”裴西嶺偏過頭來,對她鄭重開口。 “不用謝。”趙瑾嘴角一抽。 被往日最提攜的親弟親妹背叛甚至算計(jì),還能活得這么清醒,甚至精神狀態(tài)極其正常,他也挺不容易的。 不知裴西嶺今日鬧的哪般,竟硬生生賴在正院一下午,啥事不干就隨手拿過趙瑾放在桌邊的聲律啟蒙看的認(rèn)真入迷。 趙瑾趕也趕過,不過人家裝聽不懂也是沒法子,總不能真拿著掃把將人給攆出去。 他想留著就留著吧。 若到了晚上他還不走,那掃把就真有它用武之地了。 就這樣,一個(gè)坐在桌前看賬本,一個(gè)坐在軟塌上看書,倒也算相得益彰。 一直到了晚膳前,裴羨與裴歡顏前來請安的時(shí)候。 見到裴西嶺還在,兩人眼里都閃過驚訝,自裴西嶺回來后,除去第一夜歇在正院外,后頭都是一直住在前院的——當(dāng)然,四個(gè)孩子里,大概只有裴承允知道他們并未同房。 若說如今日這般堪稱和諧的一幕,更是從未有過,父母之事她們不好詢問插手,可私底下也是好奇過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