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莫說侯爺不信,我自己也不信。”趙瑾又笑了一下,眼眶卻依舊泛紅還蓄著淚,“我同侯爺夫妻十七年,最多算個相敬如賓,若說情根深種,同生共死,這的確說笑。情愛與習慣不能混為一談,卻實在難以分辨,至少……我是難辨自己心意的。” “我勢利虛榮,鉆營弄巧不假,卻并非無心,突逢巨變的無措與枕邊人戰死沙場再不能見的難受相互混雜,叫我自己也無從分辨。”她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不是我,不會理解乍逢巨變危機四伏,而我卻勢單力薄毫無反擊之力的無助,懷疑也是正常。” 以裴西嶺所處的位置和職位的敏感性,路邊經過條狗都得探查一二,更別說他大后方的枕邊人,他孩子們的生母。 趙瑾也懶得演什么情深義重,索性坦然承認。 雖然理論上來說好像的確是孤魂野鬼附了身,不過他裴西嶺又不是高僧道士,輕易也想不到這上頭來。 她便承認,她就是突然死了丈夫不習慣,忽然覺醒母性,忽然有了腦子和危機感。 人么,不逼一把,誰知道極限和潛力在哪。 裴西嶺偏過眼神,不知在想什么。 趙瑾親手寫的和離書倒是被晾在一旁,從頭到尾都沒搭理。 心里估摸著時間醞釀夠了,趙瑾緩緩起身,眼淚還敬業的留在泛紅的眼眶里,倔強而又楚楚可憐:“侯爺既不信我,不如便應了和離來的利落,我也不愿成日操持家宅,卻反被冠上細作名頭!” 說罷,她轉身欲離開,未曾想手腕卻被緊緊抓住。 她微微皺眉,剛轉過身就被一股大力反推過來,抵在桌邊。 瞬息之間,她正與裴西嶺四目相對,身體緊貼,彼此間呼吸可聞。 她猛然瞪大眼睛,下意識就要推開他,未想面前的人卻紋絲不動。 “你做什么?!” 裴西嶺箍著她的腰又緊了些,面容湊的更近,近乎抵著鼻尖:“我與夫人情深意篤,無可比擬,和離之言,望夫人日后莫再提起。” 趙瑾這回眼眶是真紅了——氣的。 沒見過這樣的耍流氓。 去你丫的情深意篤!! 去死啊啊啊啊啊!!! 男女力氣本就差異甚大,裴西嶺更還是武將出身,趙瑾掙扎半天,只掙扎了個寂寞。 她所熟知的那些格斗技巧在裴西嶺這里全都是無用功。 她越是掙扎,裴西嶺就越是抱的緊,雙手雙腳齊齊被箍住,輕易動彈不得,還反倒因為這點掙扎將兩人衣裳都弄的凌亂不少,她發間的玉簪也不慎滑落,半邊發絲落下,更有幾絲落在了她眼前。 裴西嶺一手箍住她,一手抬起,想要拂去這幾縷發絲。 趙瑾抬起頭怒瞪著他,蓄在眼眶里的眼淚也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裴西嶺一怔,下意識松開了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