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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新福踉蹌著行走在歸家的路上,將岳管事給他的一貫錢,小心翼翼攥在胸口,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笑意。
然而很快,這絲笑意就被猛然跳躍出來的畫面抹平。
“狗么......”
柴新福的眼神漸漸灰敗,好不容易才挺直起來的身軀,又迅速佝僂下去。
女子那厭惡的眼神,管事那不屑的語氣,都像是一把把鈍刀,在不斷切割柴新福的胸口,在撕碎他僅剩不多的尊嚴,
“呵呵,是啊,我就是狗。”
柴新福自嘲般低語了一句,輕吸口氣,步伐加快。
人生有太多煩惱,有太多屈辱。
對于這些煩惱和屈辱,天新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暫時性遺忘。
當他披星戴月來到家門口的時候,還未敲門,房門就被推開。
里面探出一張嬌俏的臉來,
“哥,要到了嗎?”
柴新福露出帶有血氣的微笑,將懷里面的一貫錢拿出來,遞到他妹妹柴小素面前,說道:
“你看。”
柴小素見到那一貫錢,立刻綻放出微笑,將房門完全推開,雙手放到這一貫錢下方,將其抬起,眼睛晶亮晶亮地說道:
“太好了!這下娘親終于能夠安眠了。”
柴新福松開手,讓他妹妹把錢拿著,抬腳躍進門檻內,保持微笑:
“是啊。”
“可不應該是三貫錢嗎?為什么只有......”
話說到一半,柴小素忽然將鼻子湊到柴新福身前,嗅了嗅,
“好濃的血腥味。”
如此說著,她方才借著微弱的月光,仔細打量起柴新福的身體和臉,而后,驚呼一聲:
“哥,你這是怎么搞的!”
她眼睛里面浮現出水霧,帶著一絲哭腔關切地問道:
“是不是岳總管為難你了?”
柴新福將手放在柴小素的腦袋上,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道:
“不打緊,一點小傷。”
柴小素擦了擦眼角的淚:
“這能叫小傷嗎?肯定是那個岳總管又為難你了,他真是太壞了!”
柴小素一邊抱怨著,一邊轉過身去:
“我現在就去找大夫幫你看看。”
柴新福連忙拉住她的手腕,制止道:
“不用!”
他說道:
“你去幫我拿點療傷藥就行,我真沒什么大礙,都這么晚了,一個姑娘家出去多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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