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環(huán)視一圈后,紅蓑衣男子才攤手苦笑道:“我們都是做些小本薄利生意的人,平時趕路,寧肯在野外對付一宿,也不去客棧、酒館中過夜,就是怕的花錢。” 夜無眠暗想:“這演戲的功夫,你排第一,沒人敢排第二!暗號都對上了,還在這里假惺惺推來推去,徒費時間,令人無語?!? 面上卻還是笑道:“兄臺何故擔(dān)憂!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作為一方地主,給過路客人伸出援手,本就是應(yīng)有之義。至于花費嘛,兄弟不必?fù)?dān)心,今晚就合共算你們500文錢,車馬騾子等一應(yīng)安置費用,都包括在其中了。怎樣?兄臺可能接受這個價錢?” 左右只不過是演戲罷了,夜無眠胡亂報了一個低價,也沒真指望能借此收他半個子。 那人可能是見演戲到此,也是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這荒郊野外,寒風(fēng)冷雨中,多待一刻,都是遭罪。 于是“勉為其難”道:“這個價格還算公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權(quán)且在貴寶地小歇,聊慰風(fēng)雨。還望主人家能夠胡亂關(guān)照一二。尤其需要多嘴一提,我們的騾子,飯量很大,務(wù)請喂飽,明日趕路,它們才能聽吆喝、從使喚啊!” 夜無眠點頭笑道:“這個哪要你說!從來就有古話講道,‘銅驢鐵騾紙糊的馬’。騾子這種畜牲,是天底下一等一經(jīng)造的玩意兒,別看它是馬和驢串串生的,到它這里,絕了后、下不了崽,可它使起力氣來,誰能比得過?這用力一多,吃得當(dāng)然也就多了。” 兩人寒暄了一陣,都覺得火候已夠,便不再啰唣。 紅蓑衣男子一抱拳道:“主人家、義士,那就請你帶路,帶我們?nèi)ベF處住下了” 夜無眠唱了個喏,吹了一聲響哨,路邊雜草叢中,絡(luò)繹走出來幾十個山賊,一個個都是落湯之雞,喪家之犬。 連番的冷雨直淋,早把他們蹲得銳氣盡失,皮膚都腫脹了。 此刻跟在馬隊旁邊,與馬隊的精氣神勢頭一比,落差鮮明, 夜無眠皺了皺眉,吩咐道:“打起精神來,前面開路,護(hù)送貴客們回山!” 眾嘍啰疲然應(yīng)諾,懶懶散散,無精打采,勉強擠兌著往前,探路況而去。 紅蓑衣男子與馬隊眾人互視了一眼,交換了一番眼神,各自壓著腳步,趕著騾子,推著車子,跟在嘍啰后邊。 至于紅蓑衣男子,則是重新坐回到了他那張椅子上,眼睛閃爍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