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邊講解知識,一邊指揮操作,等佃戶把田搞好,朱國祥微笑拱手:“今日便講到這里,都回去各自干活吧。” 村民們高高興興回家,有心之人,還給朱國祥送來禮物。 禮物也不貴重,或者是一個雞蛋,又或者是一根大蔥,聊表他們的心意。 白大郎卻站在實驗田邊不走,一直盯著秧苗看,接著又去看旁邊的稻田。 他越看越喜歡,試驗田的秧苗長得太好了! 普通水田的秧苗,就算打理得再好,也只是些庸脂俗粉。 而試驗田里的秧苗,一個個仿佛大家閨秀,不但知書達理,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白大郎不像二弟那樣,在縣衙案牘勞形,整日里勾心斗角。也不像三弟那樣,在外面交游廣闊,精通各種詩詞經(jīng)書。 他的人生很簡單,專心打理家業(yè)而已。 店鋪生意紅火,茶葉賣得高價,田里糧食豐收,這些都能讓他感到最大的快樂。 白大郎幻想著明年此時,自家水田都按這種法子管理,秧苗全長得像二弟那樣白白胖胖。 真好! 白崇文高高興興回家,就連臉上的痦子,似乎都散發(fā)著光芒。 “爹,爹……” 白崇文轉(zhuǎn)了好幾圈,終于在書房找到父親,語氣興奮道:“以前卻是錯怪朱相公了,他不但育秧育得好,管理稻田也是個中好手。俺今天親自聽了一番,學到恁多東西,都是能用得上的。明年俺家的水田,全用他的法子,定然能夠大豐收!” 老白員外幽幽說道:“菩薩太大,俺這里廟太小,不曉得如何供奉了。” 白崇文聽出弦外之音:“父親,出了何事?” 老白員外敲敲桌案:“你二弟讓人送來的信,自己看吧。” 書信內(nèi)容,主要講述這半個月,在縣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同時,還有許多白二郎的猜測,比如朱銘投靠了向知縣…… 白崇文沒看出哪里不對,疑惑道:“朱大郎練兵練得好啊,他去大鬧縣衙,也是為了給祖母報仇。二弟也真是的,連屬下都管不住,竟然克扣弓手的口糧。他投靠向知縣,也對俺家沒壞處,反正弓手是要解散的。” “糊涂!” 老白員外喝罵一聲,對長子的智商徹底不抱希望,嘆息道:“唉,你去打理產(chǎn)業(yè)吧,別摻和進這事。” 白崇文撓撓頭,稀里糊涂離開。 老白員外想不明白,這朱大郎究竟想干啥?投靠那個糊涂知縣,對朱大郎又有什么好處? 看不懂,真看不懂。 只有一點,老白員外看懂了:朱大郎是一條蛟龍,龍困淺灘,啥都不干不成。一旦遇到風雨,那就要騰空而起。 為何這樣說? 因為弓手太普通了,是個人都能去應聘,再折騰也就一個勒索百姓的惡霸。而他朱大郎呢?這才半個月時間,就搞出那么多事情,而且把三百多弓手弄得服服帖帖。 真遇到什么事情,即便弓手解散了,朱大郎振臂一呼,恐怕也能糾集幾十個。 幾十個青壯,要是豁出去,足夠縱橫四里八鄉(xiāng)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