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買兩斗大白米,”朱銘拿出鐵錢,“上回買米,只給一文,這次卻不少你的。” 伙計取出容器量米,問道:“拿什么來裝?” 朱銘說:“量好了先放著,我還要去買木桶。就是過來說一聲,多謝那一文錢的買賣。今后有什么困難,去上白村尋我便是。” 伙計高興道:“一文錢而已,不值什么。” 離開米店,父子倆又去買桶盆。 一陣討價還價,大桶18文一只,小桶和木盆都12文。 接著又去買三只鴨子,其中兩只用來下聘,剩下一只今天殺了打牙祭。 另外,再買些斧頭、鐮刀之類。 他們回到米鋪,把兩斗大白米倒進桶中,挑著桶前往棺材店尋嚴大婆。 嚴大婆正好出來,喜滋滋道:“生辰八字合得很,日子也選好了,五月二十八是黃道吉日。” “那便好。” 請八字先生的錢,還有擺婚宴的錢,自然得男方來出。 過些日子,朱國祥還要陪著老婆,去拜訪一下沈有容的父母。 三人帶著買來的東西,不知不覺已走到集鎮街口。 朱銘忽然轉身喊道:“跟了一路,怎不過來說話?” 白勝帶著個潑皮,當即小跑上前,彎腰拱手說:“俺已知道好漢在上白村,只怕惡了好漢的聲譽,不敢沽酒上門去拜望。” 朱銘說:“吃酒就不必了,今后也別再喊好漢,喚我朱大郎、朱秀才都行。” “省得,”白勝討好道,“時候不早了,俺請朱大哥吃碗湯餅。” 朱銘掏出一串鐵錢,足足有五十文,又摸出十多文散錢,一股腦兒塞給白勝:“張五哥那邊的村子,有一對田家兄弟,曾照顧我父子兩頓飯。這行走江湖,恩怨分明,你給田家兄弟送去五十文錢。剩下的錢,你自己拿去吃酒,算是你的跑腿錢。” “俺一定送到!” 白勝大喜過望,倒不是貪圖那十幾文錢,而是認為自己得到了好漢的信任。 跟潑皮流氓也沒啥好說的,又隨便瞎扯幾句,朱銘便借口有事走了。 那個混混跟班,看著鐵錢頗為羨慕:“白二哥,好漢出手真大方,兩頓飯便給五十文,田家兄弟著實賺到了。” “你曉得個屁,”白勝教訓手下,“這才叫義氣,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田家兄弟若不給飯,朱大哥當時怕要被餓死。俺也是仗義的,誰對俺好都記得,誰對俺不好也記得。” 混混跟班連忙說:“俺對白二哥好。” “好個鳥,你這潑才,就知道跟著俺蹭飯吃!”白勝笑罵。 “嘿嘿。”混混跟班報以傻笑。 卻說離開集鎮遠了,嚴大婆才問道:“大郎與那白二認識?” “這廝想要搶馬,被我和爹聯手打怕了。”朱銘解釋道。 嚴大婆提醒說:“白二不是好人,莫要與他深交。” “我曉得,”朱銘問道,“這白二是什么來頭?” 嚴大婆詳細說道:“聽老輩人說,這西鄉縣的百姓,多是從南邊遷來的。白市頭、上白村和下白村,但凡姓白的人家,都來自一個叫白水崗的地方。算起來祖上都是同宗,百多年下來,關系就漸漸淡了。老白員外和小白員外的父親,還因為爭搶白市頭的鋪子,糾集村民大打了一場。” “白二屬于哪邊的?”朱銘又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