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間內(nèi),左兆熙臉色發(fā)沉。
氣氛似也有些許凝滯。
尤其在左傾顏慢條斯理給他細(xì)說陵安城哪家貴女品性如何時,左兆熙一言不發(fā)站起身。
“郝巖讓我早些回去教他耍刀,我改日再來看你。”
左郝巖被云德書院破格錄取,左兆桁夫妻只得將他獨(dú)自留在陵安城。他平日里都是住在書院的,今日得知左兆熙回京,才請假回了侯府。
左傾顏笑笑,“二哥晚膳也不用了?”
左兆熙往門外瞧了一眼,“差人將蟲草喊回來,隨我出宮。”
左傾顏卻道,“蟲草相看未來夫君,不可草率,二哥自己先回去吧。”
“不行,人是我?guī)нM(jìn)宮的,我自當(dāng)——”左兆熙想也不想拒絕,一回頭,卻撞進(jìn)左傾顏意味深長的目光里。
心里似有一根緊繃的弦忽然斷了。
他猛地站起身,直勾勾盯著左傾顏。
這回,他幾乎可以確定,左傾顏的故意的!
一步步,一套套,讓他的那點(diǎn)心思,在她面前無所遁形。
左傾顏就這么定定瞧著他,直到他繃不住撇開臉,耳際卻難掩一抹異樣的潮紅。
她終于笑道,“都這么些年了,二哥對蟲草的心思還是這么耐人尋味呀。”
“你、你胡說什么!不對……你從什么時候有這心思的?”
他這妹子,越來越鬼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