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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的情況，卻讓他有點疑惑。

    異族……真的沒有想象中的強。

    自他從極北之地出來，可以說憑借一己之力，已經滅掉占據北都的天隼族，和占據西南地區的噬源族。

    這兩大族群一共四十萬生靈，實際上卻沒用到兩天的時間，就被他清理掉了。

    至于實力更強的王級生靈，他也殺了好幾個。

    至尊生靈……天隼至尊剛被他一劍斬成兩半。

    總而言之，方羽并沒有感受到一絲壓力。

    所謂的異族，對于人族確實是災難。

    可對方羽來說，卻不算強大的對手。

    只不過數量多一點罷了。

    可螻蟻聚成一堆，仍然是螻蟻。

    放在以前，方羽沒有融通天地，沒有得到離火玉之類的法器之前，他要應付大量的異族生靈，可能要花點時間力氣。

    可如今，面對數萬異族生靈，也不過是幾個大型術法就能解決的事情。

    毫無壓力。

    至于所謂的至尊生靈，也許確實有很強的存在。

    但根據天隼至尊的實力，這些至尊就算再強，也不過讓方羽多出點力氣罷了。

    所以，師父所說的強大敵人，到底是誰？

    難道，師父說的敵人，并不來自于異族？

    可當今這個世界，除了異族生靈以外……似乎并沒有更加強大的存在了。

    “難道師父所說的敵人，還沒出現？”方羽眉頭緊蹙，思索道，“可就算師父所說的敵人不是異族，那之前賀儒舉所說的人類劫難，總該是異族入侵造成的吧？”

    “這么多渡劫期巔峰修士爭先恐后地飛升，只是為了逃離異族……”

    “不過……頂尖的至尊生靈，也許真的比渡劫期巔峰的大能要強……”

    方羽站在公園的一個湖心亭中，看著遠處的落霞，眉頭緊鎖，處于思考當中。

    站在旁邊的蘇長歌不敢打擾方羽的思緒，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兒之后，方羽嘆了口氣。

    “……老大，怎么了？”蘇長歌臉色微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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