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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三柱看王翠霞糊弄過去，拿著鐵鍬鏟土去。

    農(nóng)場山林子中間有片楊樹林，初秋的天，青黃交錯的樹葉被疾風(fēng)吹落，落在樹根下面，一片金黃蓬松的葉片磊在地上。

    姜晚婉怕紫外線曬傷她的臉，帶了個頭巾在腦袋上，手里拿著木棍，胳膊挎著筐，在葉子底下認(rèn)真翻找蘑菇。

    木棍撬開樹根上的葉子，葉片混雜雨水木質(zhì)腐爛味道撲面而來。

    底下生長著細(xì)細(xì)的雜草，姜晚婉眼睛掃過，發(fā)現(xiàn)扎在土里的褐色凸起：“大嫂，這邊又發(fā)現(xiàn)一窩。”

    土豆蘑菇一窩一窩，有大有小。

    許蘭聽到召喚，拎著筐撒丫子跑過來：“晚婉還是你眼神好使，我來了！”

    姜晚婉蹲下?lián)炷⒐剑描F片把蘑菇挖出來，大的手掌心那么大，小的像彈珠，她摘了半框，又找到四五個中不溜地扔進(jìn)去。

    許蘭在她周圍找到三五個：“晚婉，你倆結(jié)婚這么久，你肚子咋還沒有動靜？老四房里行嗎？”

    她早就想問，但沒找到合適的時機(jī)。

    姜晚婉手一抖，鏟掉蘑菇大半個腦袋：“……唔……”

    這個‘唔’很有靈性，一個字傳達(dá)了姜晚婉的害羞和各種心思。

    “和嫂子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瞅老四挺粘你的，為啥你肚子沒鼓起來呢？”

    許蘭說話時又找到好幾個，挖出來扔土里：“想當(dāng)初，我和你大柱哥結(jié)婚沒多久我就懷孕了，咱女人有孩子才有依仗。”

    “大嫂我還不急。”姜晚婉和沈行疆關(guān)上門怎么來都行，換個人臉皮薄如紙，風(fēng)吹就破。

    許蘭：“不行就不行，不用給老四找借口。”

    姜晚婉無奈：“他行……”

    “行啥行，這么久還沒動靜，你是不是不知道啥叫行？你大柱哥每次都能十幾分鐘呢。”許蘭怕姜晚婉不知道，說得更詳細(xì)些，“老四有十分鐘嗎？”

    姜晚婉臉又脹又紅，白嫩的臉蛋飄著胭脂紅，因?yàn)榫o張害羞睫毛輕顫，戴著圍巾不敢看人，活像個被受欺負(fù)的小媳婦兒。

    許蘭哪里見過這樣的姜晚婉，抬頭看得有意思，忍不住繼續(xù)逗她：“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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