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蜂傳完話后就走了。 回想起穆英的神情,黃蜂心里感慨,怕是這位穆夫人心里和明鏡似的,早早就知道帝姬的身份了。 不過她也是真的能隱忍。 一直不挑明,佯裝不知情,也是不想帝姬為難吧? 黃蜂回去給青嫵復命前,順路轉悠到了寶玥齋。 寶玥齋極大,徽王和徽王妃住在主屋,孟懷瑾和孟懷瑜姐弟兩則被安置在后面的東西側屋。 徽王對孟懷瑜毫無記憶,對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什么感情。 倒是徽王妃這些天與孟懷瑜走的很近,對于這個可憐女子,徽王妃心里是有同情的。 本是官家小姐,又有才華在身,被家族連累,成了罪奴入了賤籍淪落風塵,又被當成棋子送到了徽王床上。 現在她懷了徽王的孩子,本該是母憑子貴的事,落到她身上,就如懷了個詛咒一般。 現在給蕭家男人生孩子,與半只腳邁進鬼門關有什么差別? 因為與孟懷瑜走動的頻繁,徽王妃也見著孟懷瑾幾次。 孟懷瑾常常來給姐姐撫琴,對于他的琴藝,徽王妃也很是喜愛。 只是這事兒叫徽王知道了,味兒就變了。 黃蜂飄過主屋時,就聽到屋中的爭吵。 “那孟懷瑾就是個小白臉,彈幾首破曲子而已,就把王妃你的魂兒也勾走了!” “孟懷瑜是侄媳婦兒點名要你帶過來的,你帶她來也沒什么,你把她弟弟帶來干嘛啊……” “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了?竟還要與我分房睡!” 徽王妃聽著徽王的碎碎念,只覺頭疼,盯著他那張委屈的胖臉,露出假笑: “鍘刀懸頸,王爺還有心思兒女情長。” “依我看,咱們也不必在厭王府上叨擾,省的丟人現眼,還是回咱們自己府上的好。” “兩碼事,你怎么還急眼了呢,我這不是在乎你,關心你嘛。”徽王委屈:“我這是吃醋啊,吃醋的男人最可愛,王妃你不覺得本王現在很可愛嗎?” 徽王妃怎么想的黃蜂不知道,但黃蜂實打實有點想吐。 徽王妃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半晌后,挪開眼,盯著窗外道: “蕭嗣,等這場劫過去后,咱倆就和離吧。” “什么?”徽王險些摔下凳。 徽王妃神色冷淡:“我累了,陪你共患難一場也算盡了夫妻情分,你后宅女子眾多,子嗣也不少,以后不會孤單。” “我不!咱們好好的,和離什么?!那些人都是逢場作戲,我已經下令遣散姬妾了啊……” 徽王妃不理他,起身拿起書卷翻看了起來,淡淡道: “我們不好。” “我不想再被人叫徽王妃,我叫聞詩,小字自華。淮西聞氏嫡長女,昔年取此名此字,出自;腹有詩書氣自華。” “蕭嗣,嫁你的是聞氏女,而我以后只想做我自己,做聞詩。” 徽王怔怔的僵坐在屋中,半晌沒有言語。 黃蜂也沒有再聽夫妻倆的私房話,她飄去了孟懷瑾的屋子,坐在屋頂,手朝屋內點了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