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炷香前。 徽王躺在床上,捂著呻吟連天,大夫開的藥他是灌了一碗又一碗,除了讓他在拉之外又多了個吐,愣是沒半點作用。 腸腸肚肚都絞在一起似的,肚子咕嚕咕嚕響,餓得他是兩眼冒金星,偏又不敢吃,唯恐肚子鬧起來,他連脫褲子的時間都不夠。 為啥不夠?這就是經驗之談了。 房內的熏香足足加了十盞,熏臘肉都足夠了,但那股濁味兒愣是沒給壓下去。 這人身體不適,心情自然不好,徽王又挨了大夫的幾針后依舊不見成效,大怒之下把大夫轟走,也把下人全都趕了出去,使喚人去找夜大夫! 他懷疑自己不是吃壞了肚子,而是又遭了歹人暗算,給他下了什么邪術! 對!定是如此! 徽王越想越氣,越氣越怕。 陛下既有意改立他為太子,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定是有人不想他成為新太子! 徽王垂死病中還在琢磨著是誰要害自己,想著想著腦仁子也跟著疼,他手臂壓著眼睛,嘴里呻吟不斷,渾然不覺屋子里燃著的熏香齊齊滅了。 一道虛影悄無聲息站在床頭,一雙血色的瞳子直勾勾盯著他,充滿蔑視和鄙夷。 像是紆尊降貴般的,紅眼虛影彎下腰,朝徽王靠近。 恰在這時,徽王放下手臂,手臂在眼睛上壓了太久的緣故,視物模糊,這種模糊反而使虛影的那雙紅眼顯得尤為突出。 一人一影四目相對。 徽王嘴里爆發出了堪比三十年老太監的尖叫。 紅眼虛影意想不到他竟會看到自己,驚覺不對就要撤離時,自徽王褲子里鉆出了一團清幽幽的火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