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韞沉默了。 他年過四十,有些清瘦,卻有一股儒雅貴氣,但此刻的神情,卻很古怪。 “這段時日我聽聞,你先是陪她歸寧,大鬧了尚書府。又因為她,插足了戶部侍郎家的家事,還將王生之妻留在了府上。” “大舅舅本以為,你與她只是逢場作戲。” “的確是做戲。”蕭沉硯淡聲道:“但卻不是假的。” “至少在料理云后行這件事上,她比我更為熱衷。” 謝韞略感意外,但他也聽到了些風聲傳言:“你成親那日,嫁進去的那口棺材里躺著的,究竟是她還是……” 蕭沉硯放下茶盞:“是誰,并不重要。” 謝韞沉默片刻:“你心里有成算便好。”他看向蕭沉硯,語氣無奈: “現在東宮的眼線時刻盯著國公府和厭王府,你那王妃今日鬧上一場也好,你二舅舅這些年也是越發荒唐,是該吃些苦頭。” 蕭沉硯垂眸未應,聲音含笑,眼底卻無什么溫度:“大舅舅放心,若要殺他,十年前我離京時便殺了。” “謝家過于興旺,有一個蠢貨拖拖后腿,反而能讓某些人安心一些。” 謝韞點頭,對這個二弟,他早已失望透頂。 只是即便是廢物,有時候也有用處。 “昨日你突然上門,我料想是有重要的事,但東宮盯得太緊,也只好閉門不見。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蕭沉硯沉吟了下:“謝翎可還好?” 謝翎就是蕭沉硯和青嫵在陰陽路上救下來的那一魄。 聽蕭沉硯提起小兒子,謝韞不免嘆氣:“有件事你或還不知,謝翎九歲那年落水后發了一場高熱,險些丟了命。后面人雖然救回來了,但一直癡癡傻傻,身子骨也不太好。” “前段時間,你舅母帶他去道觀里上香,回來的路上便又發起了高熱,現在人雖醒了,卻是連話都不會說了。” “只是這好端端的,你怎會提起翎兒?” 蕭沉硯簡單說了下替穆英尋子之事,謝韞驚得站起身,急切道:“翎兒是丟了魄?阿硯你當著將他的魄帶回來了?” 蕭沉硯點頭:“不過要讓謝翎表弟的魄歸其位,還得一人出手。” “是你身邊那位司徒先生嗎?我聽說他是玄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