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朝陽剛剛升起,鐘靈就拉著弟弟匆匆跑到易事堂, 對著那六個大花瓶發愁。 昨天被那夯貨給氣的哭了一下午,等到想起來,天已經黑了。 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耽擱了。 公子說過,日上三竿就出來, 這眼看著,太陽都快一桿子高了, 要是還弄不好,公子夫人一旦生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易安易彪那兩個老家伙是沒指望了, 姐弟倆根本請不動。 后院倒是有幾百個泥瓦匠,但一想起他們的頭目鐵胡子, 鐘靈這心里就膈應的慌,實在不愿意拉下臉去求他, 一時頗為糾結。 鐘真忽然道:“我去!憑我的面子,老鐵肯定沒問題。” 鐘靈無奈的點點頭:“行吧,可你別說是我……” 話未說完,忽聽“呼啦”一陣風般,十幾條大漢沖了過來, 當先一個龐大的身軀,走的虎虎生風, 大手一揮,大喝一聲:“都給某家溫柔點!你們在家怎么抱婆娘,就怎么抱它!抱緊一點!” 鐘靈鐘真四只眼睛都震驚的睜到最大,幾乎撐破了眼眶。 大漢們齊聲應諾,紛紛沖上來,三人伺候一個,穩穩抬起六個大花瓶。 “靈兒姐,放哪啊?” “啊?里面里面,跟我進來。” 鐘靈被人一喊,這才回過神,留下狐疑的一瞥,慌忙搶先跑進易事堂屋內。 六個青花大瓷瓶被抬進屋內,按照鐘靈的吩咐, 門口兩邊放兩個,中間兩側墻邊放兩個,最里面的主位兩側也放兩個。 短短一會功夫,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大漢們紛紛告辭出去,返回后院繼續施工。 干脆、麻利、快速,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 鐘真兀自瞪圓了眼睛,一臉怪異的瞪著對方:“你你,你不會是老鐵吧?” “干嘛?某家不過是刮了胡子,就不認識某家了?” 鐵胡子摸摸干爽的下巴,反手從懷中取出一面鏡子,左右側臉照了照自己。 沒了胡子,臉上干干凈凈的, 就沒有了那種一看就嚇人的粗豪觀感, 那模樣瞬間就顯得順眼多了。 若是再把發型整一整,衣服換一換, 說不定還會被人夸一句:“看起來像個好人。” 鐘真愣愣的:“那,那你還叫鐵胡子嗎?” 鐵胡子牛眼一瞪,沒好氣的斥道:“某家只是刮了胡子,又不是換了祖宗,該叫啥就叫啥。” 鐘真很認真的:“那可不行,做人要誠實,你沒了胡子,就不能再叫鐵胡子了。” 鐵胡子愣住。 鐘靈出來,掃了一眼鐵胡子的臉,還是一言不發, 轉頭對鐘真嗔道:“就知道貪玩!一點活都不干!走走,去吉祥院,那邊還沒打掃完呢。” 一把拉起鐘真。 “哎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