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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夫妻雙方互殺的案子里,有不少都和騙保有關聯,哪怕目前還完全看不出這個張長斌的具體死因,但在發現他主動購買了人身意外和戶外運動相關的意外保險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還是下意識轉移了過去。
“你們經常去徒步的人是不是都會買很多保險?”袁晨曦隔著墻好奇地問齊延。
她對這個群體的了解大部分來自于齊延,平時他們工作繁忙,其實很難接觸到這類人。
齊延思索了一下,這才開口解釋,“也要看是玩哪種徒步的,我有十幾個徒步群,其中大部分都是去一些路線已經非常成熟的徒步,這種就不會配置太多保險,但有兩三個喜歡走未開發路線的群,這些人配置的保險就會齊全很多,畢竟穿越無人區或者未開發的野山風險很高。”
出事的張長斌很顯然就屬于那種喜歡挑戰新路線的重度徒步愛好者,所以他身上配置了很多經常戶外徒步的愛好者們會選擇的保險,受益人都是他的妻子。
“按照老規矩先從妻子開始查吧,”岑廉將目前已知的信息在心里過一遍,悄悄拿出警務通看了一眼之后才開口,“這是目前最明確的懷疑對象。”
眾所周知,無論是丈夫還是妻子死亡,在沒有明確指向兇手的線索之前,警方最懷疑的通常是死者的另一半,而且這種懷疑得到證實的次數非常多,多到岑廉看到張長斌妻子頭上冒出的犯罪記錄時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意外。
這年頭殺人騙保的案子實在是太多,殺妻殺夫的、殺親生兒女的,甚至還有殺了自己親生父母的,只能說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還真別說,如果不是情殺仇殺,那殺人騙保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唐華翻了個身,行軍床咯吱咯吱的聲音在深夜中顯得有些刺耳,“總不能是因為覺得張長斌破壞野生動物棲息地才正義執行的吧。”
這次岑廉很篤定唐華猜錯了,看來他的烏鴉嘴也沒厲害到言出法隨的程度。
不過等第二天上山的時候,岑廉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
翌日,張長斌尸體的河灘附近。
岑廉和武丘山站在最前面,手里攥著槍,緊緊盯著小河對面的一座山洞。
唐華從兩人肩膀中間的縫隙處探頭往對面看去,心虛不已。
“這是羚牛?”曲子涵小聲問,“我好像在動物園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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