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內的,這個案子的監控視頻非常少,并且清晰度和現在的完全沒法比,但其中也能找出幾個帶著文字泡的人影,讓岑廉放心許多。
這個案子對他來說是沒有難度的。
蒙著臉的人在他的外掛面前毫無抵抗之力,直接交出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帶走張雪的是三個手持利刃的蒙面男人,其中一個叫胡超,犯罪記錄顯示今年四十五歲,犯下這個案子的時候應該是三十八歲,另外兩個明顯年輕很多的一個叫劉文波,另一個叫宋豪,現在都是二十六歲,也就是說犯下這個案子的時候才剛剛成年。
很顯然,這兩個毛頭小子不可能是主謀。
岑廉對著照片陷入沉思,這幾個人頭上的犯罪記錄都很長,他看來看去覺得胡超的犯罪記錄里面有一條有些眼熟。
于是他找到余華峰的犯罪記錄,果然從中找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丁遠航。
這個人同時存在于兩人的犯罪記錄中,死亡時間也是在七年前。
他環顧周圍確定無人注意之后,干脆的查閱了丁遠航的戶籍信息。
丁遠航七年多前就已經被銷戶,但之前的各項記錄顯示,他是公安系統的人。
岑廉愣了一下,他發現有關丁遠航的具體職務是保密的,而他和趙一同一樣,隸屬于皖省。
一般來說,岑廉在內部查不到職務信息的可能性不多,最大的可能是,對方是緝毒警或者隱蔽戰線的同志。
武丘山拿著報告找到岑廉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在對著電腦屏幕發呆,手機亮著,不知道在看什么。
“監控看出結果了嗎?”他拍了拍岑廉的肩膀。
岑廉早在武丘山進門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動靜了,所以他把手機調到了微信界面,假裝自己在看消息。
“幾乎每個角度都是蒙面的,我在想辦法。”岑廉真心實意的嘆了口氣,他現在確實在想辦法,想怎么把丁遠航這個人牽扯出來的辦法。
對方去世多年,但保密級別仍然很高,想要問到當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有足夠合理的原因,恐怕很難申請下來。
“那你先別看監控了,”武丘山把報告遞給他,“提取出來的血液dna不是余華峰和趙一同的,還沒匹配出結果,指紋匹配出來了,是一個盜竊前科犯。”
“看來血液是某個我們還不知道的受害者留下的,”岑廉皺眉,“余華峰不像是這個組織比較底層的人物,拋尸應該還用不到他親自動手,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讓他冒著那么大的的風險開車進疆省。”
要知道,疆省的排查是很嚴格的,這一路上他有無數種可能會被發現。
岑廉沒說的是,他知道余華峰起碼是這個團伙的高層,能讓他這么鋌而走險的絕對不是一般的事情。
但他們到現在為止還無法確定到底是什么情形逼得他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