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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吧,”岑廉在他面前坐下來,“你對那個團伙知道多少?”
鄭新民在他們說出涂樓這個名字的時候,心理防線就已經完全被擊潰了。
他垂著頭,有些頹喪的開始交代。
“我們第一次見到他們,是在康安市的豪宴夜總會,我那時候其實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是那家夜總會是我們平日里出貨的地方,所以見過一次,”鄭新民緩緩訴說起來,“直到那次,我看到他們和兩個姑娘前后腳從豪宴出來,分別上了不同的車,當時我也沒當回事,結果之后我就再沒見過那兩個姑娘。”
“但是我那會兒也沒想到他們是被殺了,直到我們有次去康安市附近山上開一個有點年頭的宋墓,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我們正好碰到他們的人在埋尸,那個人我記得是叫史全,具體干什么的不清楚。”鄭新民繼續說著,“那個史全以前在夜總會也見過我們,知道我們手機不干凈不可能報警,所以沒有對我們動手,只是過來威脅了我們一次,他手里有槍,我們也害怕,所以還幫他挖坑來著。”
岑廉有些疑惑,這伙人為什么會選中康安市?
“之后他就放你們走了?”王遠騰追問。
“對,我們當然不敢把這種事隨便往出說,所以后面幾年都算是相安無事,直到三年多快四年前,我們又在陵關山碰上他們了。”鄭新民說起這事就顯得十分痛苦,“他們以為我們是在跟蹤,所以殺了我四個兄弟,之后又拜托道上的人說是遲早也要了我的命,我這不是沒辦法,干脆自首把自己送進來了,他們怕我在里面把他們的事舉報出來,不敢對我家人亂來。”
“那你知道他們是做什么營生的嗎?”岑廉皺眉。
這伙人的兇性太重,可不像是一般的犯罪團伙。
“搞這個的。”鄭新民捻了捻手指,動作像是在捻面粉,“但他們具體是什么情況,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認識涂樓跟史全,還有幾個當時經常在夜總會出入的人,其他我也不清楚。”
“經常在夜總會出入的人還有誰。”岑廉打開本子,仔細記錄起來。
等鄭新民交代完被送回去,王遠騰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
“這伙人兇性很重,的確像是搞毒的,”岑廉將自己的本子合起收好,“但我還是沒想明白,他們到底為什么選中了康安市。”
“因為風水?”王遠騰罕見的不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你看,這是陵關山的地形,坐北朝南,面前有陵水,兩側的山峰狀似扶手,這在風水學里可是絕佳的格局。”
岑廉的沉默震耳欲聾。
“這年頭搞毒品難道還要看風水?”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刷新了。
王遠騰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了下去,“他們在康安市拋尸的那座山也是一樣的坐北朝南,面前有河流,兩側山峰狀似扶手,如果他們現在還在云中市但換了個新位置,也許可以按這個思路去找。”
岑廉有些遲疑,因為這東西聽起來比他的“直覺”還要不靠譜。
“邏輯上沒什么問題,但會不會太草率一點,要么我們先跟下一個聊吧。”岑廉并沒有否定王遠騰所說的這種可能,甚至他其實也有點被這個邏輯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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