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到后來,聲色俱厲,滿臉羞惱之色! 簡直拿親王不當干部嘛……特么的本王親自出面,嘴皮子都磨破了,那幫混蛋最多的才捐了二百貫? 老子恨不得把他們統統殺了! 你特么還讓我給他們勒石記功? 房俊一臉淡定:“沒錯,勒石記功!” 李恪氣得嘴皮子都哆嗦了,合著這棒槌沒聽明白還是咋地? “咳咳”岑文叔捋著胡子干咳兩聲,說道:“二郎怕是喝多了,那些世家豪族在藍田響應魏王的募捐,一出手便是成千上萬貫,幾百上千石的糧食,分明是捧紅踩黑,也不怪吳王殿下生氣。” 他不得不出來打圓場,眼看一向溫文爾雅的李恪都快被房俊氣瘋了,搞不好下一刻就掀了桌子,那就尷尬了…… 李恪心氣兒也順了一些,聽懂了岑文叔的意思,瞥了房俊一眼,心說我也是魔癥了,跟這個棒槌叫什么勁?他那腦子里除了刀槍棍棒也就沒別的了,指望他出主意,我特么比他更棒槌…… 熟料房俊卻似完全聽不懂,雙眼微瞇,抿了一口小酒,依舊一臉理所當然:“正是如此,才要給他們勒石記功,而且是丈高的石碑,就立在舟船往來人流如織的渭水之畔,還要請當世名家揮毫潑墨,記錄他們在此次天災降臨之時對于新豐百姓做出的卓越貢獻,讓他們的事跡流芳百世!” 岑文叔張目結舌,心說你丫的果然是棒槌……都特么這么說了,你還沒聽明白?咦……好像有哪里不對味兒…… 李恪也是目瞪口呆了半晌,突然一拍桌子,大喝一聲:“高!” 差點把李思文嚇得出溜到桌子底下。 岑文叔也反應過來,頓時一臉激動,撫掌大笑道:“果然是高!二郎此計,比之諸葛孔明也不遑多讓了!” 真特么陰啊,“勒石記功”這么一招一旦使將出來,那些個趾高氣揚的豪門大族全都得哭鼻子。 流芳百世? 遺臭萬年還差不多! 李恪精神大振,親自給房俊斟滿酒,舉起酒碗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順了順氣,李恪贊道:“二郎此計果然妙哉,先前是愚兄失禮了,居然沒能領悟賢弟此計的玄妙。” 越想越覺得房俊這計策是真的妙,簡直就是笑里藏刀的絕戶計! 房俊先前被二人輕視了還有所不忿,此時卻是做出一副謙虛狀:“殿下謬贊了……”心里也有些得意,信手拈來一個不知道哪里看到的計策,便將這兩個當代俊杰給震了,很有成就感。 困惑多時的郁結一朝得解,李恪心如貓爪,居然連片刻也坐不住了,當即起身,沖房俊一拱手,說道:“多謝賢弟賜教,愚兄這就回去安排詳細章程,早一日籌得錢糧,早一日解救新豐百姓于倒懸之中,待大功告成,愚兄必親自登門,向賢弟致謝。” 說罷,便起身離席。 岑文叔一愣,不料李恪如此心急,只得也跟著起身告辭。 房俊還未來得及起身送客,便見李恪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盯著案幾上的火鍋,問道:“不知賢弟此物從何得來,可否幫為兄也購置一件?” 岑文叔也對這火鍋念念不忘,忙道:“某也有此意,還請二郎幫忙。” 房俊一聽,眼珠兒轉了轉,說道:“這火鍋乃是府里鐵匠打造,本來嘛,二位看得上這玩意,實是小弟的榮幸,便是奉送兩個又有何妨?但是吧,這玩意看似簡單,實則費時費力還費銅,最關鍵還是這個創意……好吧,咱也不說什么專利費,童叟無欺一口價,一口鍋一百貫!” “噗” 李思文當時就將嘴里的酒水噴到案幾上,一百貫? 你特么真敢要哇…… 李恪也愣了,下意識的重復了一句:“一百貫?”不過隨即回過神,點點頭說道:“賢弟果然非常人也,以往是為兄看走眼了……” 岑文叔把頭猛點,是啊,真的非常人也,這么一口破鍋就敢要一百貫,太特么不要臉了…… 誰知李恪接著說道:“物以稀為貴,此物雖小,但勝在新奇,卻烹煮出來的食物鮮嫩可口不失原味,一百貫實在不多!明早為兄打發人送來錢款,賢弟何時打造出來,派人送到為兄府上便是!” 岑文叔臉都綠了,特么真要買? 一百貫啊,夠自己這個小公務員干十年的工資了…… 可是領導都說了不貴,難道你要唱反調,說領導您錯了?岑文叔只得捏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那啥……某也訂一個……” 話說得倒是豪氣,心里卻是嘩啦啦的直滴血,看來長安城平康坊的那位清純如水的清倌人怕是沒錢買下來金屋藏嬌了,為自己尚未開始便已逝去的第二春默哀吧…… 李恪這個渾身閃光的大帥哥一走,房俊頓感一陣輕松,那家伙太帥,在他面前鴨梨太大,容易傷害自尊,打擊自信…… 不過幸好,哥們是以智慧取勝,不是靠臉吃飯,這叫“胸中錦繡三千段,心剔透,性和暖”…… 便是千古風流的吳王李恪,不是也得贊一句“二郎妙計安天下”? 自我yy一陣,心情大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