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雍的賦稅看似不高,但苛捐雜稅卻不少,壓在百姓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以蕭沉硯的脾氣,戶部原本的官員有九成都能拖出去砍頭。 但吏治與治軍不同,雖是廢物,但也有利用的價值,至少在新鮮血液還沒頂上來之前,這群廢柴還能再燒燒。 這些年若非他手下私產(chǎn)不少,否則都撐不起偌大北境。 但目前來說,蕭沉硯想要大展拳腳還是不可能的,東宮雖廢,但畢竟身份在那里。 且老皇帝態(tài)度曖昧不明。 青嫵都覺得,那老皇帝心里什么都清楚,讓蕭沉硯接管戶部,無非就是想利用蕭沉硯將這爛攤子給收拾了。 蕭沉硯能不明白呢? 他若是一心只有仇恨,那就簡單了。 偏偏這男人,曾位極至高,一朝跌落塵埃,他見過世間權(quán)力的巔峰,也知民生之艱,知曉動蕩之苦。 身處地獄,卻不想這人世間化為真正的地獄。 蕭沉硯知道青嫵不喜歡朝堂那些事,便將話題岔開:“今天出去玩的可開心。” 青嫵也來了點精神,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來。 蕭沉硯走到她近前,明明屋內(nèi)就他們兩人,青嫵卻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他手撐在桌上,附身朝她靠近,她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起霍紅纓的事兒。 蕭沉硯表情有些古怪,似意外,又似恍然大悟。 青嫵立刻拿手指戳他心口:“你是不是又瞞著我什么?” 蕭沉硯握住她的手,“又動手動腳。” 青嫵瞪他,他無奈搖頭,道:“之前找霍毅幫了個忙,他當(dāng)時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我那時便有些奇怪。” “什么忙?”說完,青嫵眼咕嚕一轉(zhuǎn):“和小玉郎有關(guān)?” “嗯,找他借了一樣?xùn)|西。” 王玉郎乃是王生的兒子,按理說是要被牽連流放的,但一直到現(xiàn)在刑部都沒有上門。 青嫵料定在這件事上蕭沉硯是準(zhǔn)備有后手的,但這個后手居然是霍毅。 “是霍家的丹書鐵券?” 蕭沉硯看她一眼,嗯了聲。 青嫵嘶了聲,像她這等鐵石心腸的鬼這會兒都有些唏噓了,王生對霍毅來說,可謂是奪妻之恨了。 便是霍毅不待見王玉郎,都情有可原,但他居然肯為了穆英將丹書鐵券拿出來保王玉郎的小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