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故意碰他的手,他就紅了耳朵,不敢與我直視,這個皇宮里不受寵的三皇子,真是可愛的讓人想要看看,要碰到他的臉,他全身會不會紅掉? 我把凍瘡膏往他面前遞了又遞,他還是不要,把手已經背在了身后,仿佛我給他的不是凍瘡膏,是毒蛇猛獸。 我也不強求,彎腰把凍瘡膏放在了地上,沖他勾了勾唇角,什么話也沒說,轉身離開就上了馬車。 我知道他一直目送著我,我也沒有回頭,上馬車的時候也沒往他那里看。 我給他凍瘡膏,像極了感激他救了我,我回報他一個凍瘡膏一樣。 天還沒有大黑,金婆子和伊婆子被人綁著,丟在了馬車上,直接拉走回京城去了。 留下來的送親隊伍,喂了馬兒,生了火,煮上了肉湯,烤上了饅頭,不大一會兒,肉香和饅頭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我沒有下馬車,禾苗利用烤火的炭火,在馬車下,溫了包子,溫了饅頭,去要了一碗肉湯,掩蓋她的大肘子香味。 我的左手傷了,一點都不妨礙我右手吃包子,兩個肉包下肚,再灌上一碗熱水,整個人就暖和飽了。 夜深人靜,送親的人,一床被子,一半蓋一半躺,就著火堆,席地而睡。 我趁守夜的人不注意,把車簾一掀,把右手搭在車窗上,一夜之間,我白嫩細滑的手,不但手背凍腫起來了,還生了小硬紅疙瘩。 小硬紅疙瘩在我的手暖和起來之后,開始發癢,我忍著癢意,漱了口,洗了臉,讓禾苗從外面拿了些雪,在車廂里背的人搓手背。 冷熱交替在手背上,那滋味,比沈知意打在我臉上,還要令我難受,但是我會忍,我能忍。 搓完之后,我擦了凍瘡膏。 我按凍瘡膏香味和給沈山凍瘡膏香味一模一樣,只要他向我這邊靠近,靠近馬車,就能聞到這股香味。 第二天夜里我如前一天夜里一般如法炮制,把手放在車窗上,任冷風吹,寒霜打。 連續見天,我手背上的小硬紅疙瘩,就變成了大硬紅疙瘩,手被腫成饅頭,又紫又紅又青的特別瘆人。 禾苗看到我的手,心疼壞了,天天給我擦凍瘡膏,都不見好,沒有辦法,到達臨滄城,住了客棧,停了兩天。 我讓她去請了個大夫來,大夫過來看了我的手,給我開了些藥膏,給我開了些預防風寒的藥。 我讓大夫又幫其他送親的人看了一下,送親隊伍一百多號人,雖然都是男子,人高馬大的,風餐露宿,難免有個頭疼腦熱,喉嚨不舒服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