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很冷。 曹衛(wèi)國被凍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然后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著了。 破舊的白墻上掛著老人家的畫像和月份牌。 白墻上有走明線的電線。 屋頂上方掛著傘形白瓷燈罩,燈罩內(nèi)是一個大概15瓦左右的電燈泡。 一張黢黑的八仙桌,擺在房間正中央,桌上放著一個海口大碗和一個搪瓷茶缸子。 桌旁有兩條板凳,房間的角落里,是熄了火的煤爐。 “老子不是在娛樂會所扶貧的嗎?怎么……”曹衛(wèi)國震驚極了。 下一刻,腦袋很痛很痛,仿佛有一根棍子在腦仁內(nèi)攪合。 足緩了五分鐘,曹衛(wèi)國拽了拽身上半蓋著的青灰色的棉被,喃喃自語:“趕上穿越大軍了,我這前身也叫曹衛(wèi)國,最近因為吃不飽、身體很是虛弱,又突如其來的高燒燒狠了,一不小心就嘎了?” 倒也不稀奇,他是穿越到了1960年冬天的四九城。 正是三年自然災(zāi)害時期。 這個時期,非常艱難,廣大農(nóng)村地方,甚至有人啃樹皮、吃黃土。 這個時期,有一句家喻戶曉的名言:人是一盤磨,睡倒就不餓。 哪怕是四九城內(nèi),有工作崗位有定量的人,想要吃飽也是很困難的事。 哦,對了,融合記憶后,曹衛(wèi)國確定,前身的家位于四九城南鑼鼓巷95號。 禽滿?大名鼎鼎啊! 南鑼鼓巷95號這個四合院說是三進的,事實上大概率是四進拆成三進的,規(guī)模不小。 曹衛(wèi)國家住在前院東廂房,和三大爺閻埠貴家面對面。 東廂房一共三間房子,每間十幾平,加起來40平左右。 這住房條件相當(dāng)可以,打平了許大茂家、賈家、劉海中家,僅次于傻柱家。 按照《禽滿》背景設(shè)定,這個四合院一共住了20多戶,總計100多人。 主角團20來人,卻占據(jù)著前中后三院絕大部分的東西廂房、正房還有后罩房。 而除卻主角團剩下的80多人,基本都住在耳房、穿堂房里,人均面積小的可憐。 主角團的住宿條件,好的不要不要的。 就拿閻埠貴家來說,都說他家窮,可事實上,他家不僅擁有前院西廂房三間。 等到了1966年閆家老大閆解成結(jié)婚后,小夫妻兩人還住進了從大門剛進四合院的左側(cè)五間倒座房的其中兩間里。 換句話說,老閆家后來一家子就有五間房。 離譜啊! 倒是曹衛(wèi)國家,作為《禽滿》里的路人甲,能有現(xiàn)在的住房條件,實屬個例,很是難得。 而原因也很現(xiàn)實。 雖然前身的母親解放前就去世了。 但父親老曹去世前已經(jīng)是紅星第三軋鋼廠采購科第2小組的小組長,4級辦事員,行政等級22級,一個月56塊錢,分配的住房自然不差。 采購科屬于行政崗,工資劃分30級。 其中行政級別1——18級是干部,19——30級是辦事員。 采購科的辦事員,事實上就是采購員。 前身是1941年生人,比中院的傻柱小了6歲,比后院的許大茂小了4歲。 “今天是1960年12月9號,距離《禽滿》電視劇開局的1965年早了將近5年。” “賈東旭還沒有死,不過也快了,再過不到一年就得噶。” “原主記憶里,秦淮茹比《禽滿》開局時候還要水潤不少,畢竟今年的她只有27歲。” “而且小賈還沒有死,她日子雖然不算舒心,卻也不是太糟糕。” “如此水潤的秦淮茹,前身那么饞,情有可原。” “何況還姓曹,繼承了曹丞相意志。” ……… 一邊吐槽,曹衛(wèi)國起床,用暖壺朝搪瓷茶缸子里倒了杯熱水,水也不咋熱了,大口大口灌了起來。 肚子餓的不行。 可家徒四壁,連個窩窩頭都找不到,前身最近三天都沒怎么吃東西。 說起來,父親老曹一個月56塊,也沒有續(xù)弦。 更沒有如同傻柱他爹一樣跑路給寡婦拉邦套。 作為采購科的小組長級別的采購員,老曹也有關(guān)系門路,外快油水不少。 家里怎么窮成這樣? 根據(jù)記憶。 老曹是十多天前去世的,肺癌導(dǎo)致。 去世后,老曹的喪事全程由一大爺易中海幫忙操辦。 拋開那些棺木、草紙中間有多少差價被易中海撈了油水不說。 在易中海的要求下,還在四合院內(nèi)擺了白事流水席,事實上現(xiàn)在是大饑荒年,很多家里去了老人的都不擺流水席的。 一場喪事花了230元,可不是小數(shù)目,原主還對易中海感激的不行。 無語了! 饒是如此,老曹的遺產(chǎn)依舊剩下900多元,以及不少糧票、肉票、布票,真的豐厚啊! 結(jié)果這才幾天啊,一大半的錢和票被秦淮茹借去了。 秦淮茹只要張口,原主就不帶拒絕的,舔到了極點。 對了,原主為能把頂替老曹的崗位給調(diào)動一下的事,拿了200元給易中海,讓易中海幫忙。 可惜,易中海這老雜毛,拿了錢卻一直拖著不辦事。 仔細想來,這老雜毛很可能沒有這樣的能量去幫忙調(diào)崗位。 畢竟原主頂替的崗位都還沒去報道呢,一天班沒上,上來就要調(diào)動,咋可能?易中海就只是單純的想吞了200元。 至于再剩下的一點錢,原主請了傻柱、許大茂、閆解成、劉光齊等人下館子喝了幾次酒。 說是請客,事實上是被他們用毆打的方式強逼著的……記憶里,從小到大,被這些人欺負的次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 于是,到了三天前,渾身上下已無分文。 “我日你個板凳腿,原主真的是廢物之王+舔狗之王,無敵了!” 曹衛(wèi)國被氣的臉色漲紅、渾身顫抖。 更離譜的是,餓極了,為了賺錢,原主今天下午跑去東直門以北的城墻廢墟掃貨。 建國后,四九城陸續(xù)拆城樓和城墻。 53年拆了朝陽門的城樓、阜城門的甕城和箭樓臺基。 60年,正在拆東直門以北的城墻。 拆城墻的時候,據(jù)說有人挖出了不少清朝以及解放前被人埋進去的金銀珠寶。 傳的有鼻子有眼。 所以,經(jīng)常有人跑過去翻城墻渣土。 想要在城墻渣土中找到寶貝不容易,倒是能拾荒到少量的銅鐵廢品,收獲個零花錢。 可惜原主不是拾荒那塊料,一下午沒啥收獲,空手回來的。 應(yīng)該是大冬天拾荒被風(fēng)吹狠了,回來后立刻發(fā)高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