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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七章    always

    噗通！！！

    重新回到正軌的車子一頭扎進了對面大樓頂端的泳池。坐在車子上的孩子們也因為車子和水做緩沖，成功的降落在了安全的地帶。只可惜。。。

    “薰！”

    從泳池費力爬上來的志保來不及過多的呼吸空氣，站起身就朝著泳池后方跑去，似乎忘記了這里的高度，和眼前的柵欄，想要從這里以最快的速度落下去，去看看剛剛從這里追下去的那道蒼金色的身影。

    “灰原冷靜點！”同樣從水里出來的柯南急忙拉住她的胳膊，防止她做出過激的動作，緊接著，陸續從水里游出來的孩子們也匆匆趕來拉住了已經近乎瘋狂的小哀。

    可憐的女孩兒，aptx-4869的藥效讓她重新變成了小孩子，僅僅一米出頭的她甚至連趴在欄桿向外看去的資格都失去了。而她心底最掛念的人，此時就在欄桿外，不，準確的說，是從欄桿外的空間，筆直的墜入的深淵。而那結果。。。

    “不！不！！！薰！！！”女孩兒聲嘶力竭的喊著，一邊又一遍的呼喊著他的名字。可惜，這并不能換得任何回應。

    很快的，剛剛脫險的小蘭等人也從頂樓的平臺折回了泳池，看到了在場五個孩子安然無恙，唯獨，少了那一抹蒼金色的身影。

    眾人沉默，小蘭和園子的眼中，也開始涌動出了淚花。是的，剛剛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到那抹蒼金色的力挽狂瀾，所有人都看到了薰為了救跌出車子的女孩兒而忘情的一躍，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那個女孩生的權利。而那份果斷，從容。絲毫不見一點猶豫的動作，更是讓在場的人們為那個孩子感到敬畏。

    “哀醬。。。”小蘭，緩緩向前走去，最終跪在小哀的身后，雙手環住了她的身體。一方面，是組織她繼續做傻事，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給予她安慰。“不要做傻事了，哀醬。。他。。。一定不希望你再出意外了。”

    小蘭的眼眶通紅，淚水滑落，滴落在了小哀的肩頭。剛剛的那一幕小蘭看的清清楚楚。或許是因為兩人的情感，或許是出于內心的善良，亦或者。。。是其他原因。小蘭的淚水，流下的并不比小哀的少。

    自己被抱住，小哀也感受到了身后人是誰。掙扎的雙手逐漸停下，有的，只是一滴滴的水滴順著臉龐滑落，不知是不是剛剛泳池臨落的水滴。

    見到小哀安靜了下來，小蘭這才緩緩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好閨蜜身邊，兩個人面帶悲傷，依偎在了一起，眼淚，順著眼角一滴滴的滑落。安慰，也只有彼此可以給予。

    啪！

    人們身后，柯南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而后便抱著頭蹲在了地上，自責與自嘲寫滿了他的臉龐。

    如果自己沒有執意要救如月峰水，那是不是就可以省出十幾秒的時間，讓自己和最后上車的灰原都綁好安全帶？如果不是自己的固執，是不是薰就不會。。。

    是自己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嗎？是自己的執著。。。不，是自己的固執，自己的傲慢害死了他嗎？

    或許。。薰說的對，年事已高的如月，在監獄里又能熬過幾個年頭？或許，自殺或者其他方式的解脫對他來說才是好的結局。

    耳光并不能換回那條鮮活的生命，此時的作為早已無濟于事。

    “灰原，對不起。。。”柯南站起身走到了志保的身邊。“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那么逞強，薰就不會。。。”

    “別說了。”志保低頭輕語。“要不是我沒有聽他的話，安全帶就足夠我們用，如果我當時有聽他的吩咐，現在，或許大家都是安全的。如果。。如果。。。”委屈，悲傷，難過。失落，種種的情緒令志保碧藍的雙眸都染上了一層灰色。痛苦早已讓志保失去力氣，跪坐在地上后，她捂著自己的雙眼，試圖讓眼淚停下來。可惜，這動作并沒能取得應有的作用。眼淚依舊順著指縫滑落在地。

    自責，志保在自責，柯南在自責。元太，光彥，步美早就已經哭得驚天動地。可責任。。。又該有誰去背負？

    “都是我不好。”志保的聲音不在有靈魂。“如果我能乖乖聽他的話，他就不會。。。”

    “所以。。。下次能乖乖聽我的話了？”哭聲遍布的泳池的后方，一個無良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悲傷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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