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梁慶州府,磐龍山脈,鉗頭溝。 天色漸晚,幾道身影終于一路翻山越嶺,穿過山間小道,來到鉗頭溝的放馬坡附近藏了起來。 “伍爺,咱們埋伏在這,能成事嗎?” “事還沒辦,先說喪氣話,不愛干,滾蛋!” 翻了大半天山路,水都沒顧得上喝幾口,到了地方居然還敢給他打退堂鼓,真是……他娘的廢物一個。 伍爺許久沒有因為打探受阻而郁悶了。 那些人帶來的消息,屁用沒有,說了一大堆好處,最關(guān)鍵的消息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點沒透露,要不是他當(dāng)時反應(yīng)快,早出事了。 趴在放馬坡的叢草里,坡下面細(xì)長的小路,最寬只能通兩輛并行的車馬,就是軍隊到這里也得收隊前進(jìn),打聽個破流放隊伍的真正底細(x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幾個小嘍啰,只敢嘀嘀咕咕的抱怨,但不敢不聽話。 滾,是不可能滾的。 于是一人隔著一段距離趴一個。 初冬的草叢,又冷又硬,放馬坡下,一個傍晚過去,前前后后數(shù)了差不多十多次來往的行腳商人、附近村民,或是偶有富貴人家的馬車駛過。 他們幾個只管消息,不管下去收獲的事,所以為首的伍爺盯了一個時辰,就翻身環(huán)胸直接靠在地上,叮囑左右兩旁:“來了,喊我。” 這一等,就等到太陽西落,夜幕降下,幾個人都沒看到先前的流放人馬,通過此處。 “伍爺,情況不對啊?” 一個小弟察覺出異樣。 “流放的人馬,怎么沒過來?” 幾人面面相覷,附近只有鉗頭溝這里方便同行,其它的地方要耽誤三五天,那都是最少的。 良久,有人懷疑道:“他們會不會繞道去萸城了?” 慶州府,萸城縣外,五里堡。 流放隊伍緊趕慢趕,從烏頭峰西南往下,繞行十五里,歇在萸城縣五里之外的一處莊堡。 村堡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男多女少,堡主姓田,主家在萸城縣里經(jīng)營糖茶生意,族田在城外,堡里的村民,一部分是自家族親,還有一部分是前幾年從外地,逃難到萸城縣討活路時,被萸城縣太爺分下來賑濟的災(zāi)民。 田家生意,缺人勞作,舍錢施粥后,田家在災(zāi)民里挑了些身子骨還算硬朗的災(zāi)民,放到五里堡干活,當(dāng)初招人的時候,給一群人畫過大餅,活干得好,主家?guī)驼蚁眿D。 一晃幾年過去,媳婦沒見著幾個,田家的生意越來越不見起色。 堡子里的村民和佃戶也很納悶,明明大家每日起早貪黑做的都很辛苦,也沒偷懶,怎么主家的大老爺、二老爺,一天到晚臉拉的比驢都長,碩大的“煩”字倒扣在臉上,生人勿進(jìn)。 眼瞅著快到年底了,冬日又無營生可干,眼見著今年又是個缺糧少食的年關(guān)。 堡子外,突然有官差前來打探借宿之事。 田家留在五里堡的管事,同其他人商量一番,同意了。 熊九山讓人切了一條野豬腿,送給五里堡的村民。 五里堡高高興興,開門迎客。 流放隊伍,經(jīng)過一陣長途跋涉,這一次,歇在了易守難攻的五里堡村。 隊伍里,無論官差,還是流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