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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已經(jīng)決定了！”仇士良笑道。

    “我只是不想跟你一樣！”黑衣人答道。

    仇士良將自己面前的酒推到黑衣人面前：“心有所懼是好事，知道畏懼才會(huì)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這一次，黑衣人沒有猶豫，直接端起一飲而盡。

    飲罷，黑衣人將面前的兩只空碗輕輕倒扣在案上，緩緩說道：“曾經(jīng)錯(cuò)了一次，我不希望下一次也錯(cuò)！”

    仇士良笑了笑，道：“這一次......不會(huì)錯(cuò)了！”

    ......

    安邑坊，李宅。

    不知不覺，李湞已經(jīng)滯留長安近一個(gè)月，王宗實(shí)死得蹊蹺，但任誰都不曾再有過多地去探究什么，即便當(dāng)初對此龍顏大怒的李忱，似乎都已忘記了這樁懸案的存在。

    正如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這位幽州行軍司馬的存在一樣。

    對于京城中的所有人來說，李湞不過是個(gè)小人物，即便沐浴在浩蕩的皇恩之中，也依舊無足輕重。

    “小人物也是人物啊！”

    李湞翹著腿圍在暖和的炭盆旁邊，將最后一口湯餅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

    “可是誰又曾想到，這一切竟都出自于你這小人物之手呢？”鄭從讜笑道，手中捧著的那碗湯餅早已微涼。

    李湞抹著嘴，將口中之物咽下，道：“小人物才自在，做起事來也沒那么多顧忌！”

    鄭從讜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澤遠(yuǎn)這話便說得有些輕佻了，有些事不是誰想做便能做、敢做的，正如眼下之事，天下士人無不憎恨閹宦，可真敢站出來做什么的少之又少，偶爾有幾個(gè)，最終還是敗在了人心上！”

    “嗯，所以我也只是敢在背后搞些明堂，若真讓我站出來明目張膽地做，我也不敢啊！”李湞苦笑道。

    鄭從讜聞言大笑，而后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有些事原本我是不想問的，但終究還是耐不住好奇......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什么都不必做，等著！”

    仇士良在此時(shí)已經(jīng)由李湞察覺到了背后那只手一定是李忱，只是佯作不知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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