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態度很重要-《大唐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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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張仲武的粗獷、王元逵的精明,何弘敬更具一種儒將風度,這讓李湞天生便對其有種好感。
何弘敬點了點頭,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早便聽聞李湞膽大妄為,今日一見倒還真是如此!”何弘敬笑道,同時一伸手示意李湞入座。
李湞聞言應道:“膽大妄為不敢,至少是不敢在您這里妄為的!”
“不敢?青云寨一事又做何解?你帶著五百成德兵馬私入貝州又做何解?”何弘敬這次沒有笑。
李湞卻是笑道:“下官此次便是來向您賠罪的!”
“賠罪?既然你已經見過了田公,那么想必也知道我與田家的關系,單憑這個,那日本使便能將你永遠留在貝州!”何弘敬端起茶盞,細抿一口。
“這茶......不錯!”何弘敬并沒有讓李湞立刻回答,而是指了指李湞面前案幾上的茶盞笑道。
李湞回禮致謝,而后端起也學著何弘敬的樣子細細品茗了片刻。
“這茶是福建的!”李湞放下茶盞笑道。
“哦?你竟精通茶道?”何弘敬顯得有些好奇。
“精通談不上,只是如此好茶卻偏偏糟蹋了!”
“糟蹋?何出此言?”
何弘敬愛茶,自然對茶道深有研究,即便煮茶的侍者,都是被其親自調教一番之后才能勝任,但此時卻不知李湞這句話是何含義。
“若下官猜的不錯,此茶乃是今年清明產自太姥山的新茶,而且是頭采,此茶產量極低,加之今年清明前后太姥山雨水較多、天氣濕熱,所以這頭采的茶不出五十石!”
待李湞說完,何弘敬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精彩,李湞只品飲了一口,不但準確分辨出茶葉產地,甚至連當地氣候都了若指掌,若非精研此道,勢必不能說得如此精準。
當然,李湞愛茶,但卻不愛大唐的茶,至于這些名堂,也只是聽真正精研此道的李德裕說來的。
對于李湞來說,茶僅僅是一種飲品,而對于大唐人來說。
茶,也是藥。
“哈哈哈,本使此生猶愛此道,但這河朔之地距離茶地千里之遙,終究難覓知音,今日聽澤遠這番話,倒讓本使今日終于見到一個志同道合之人,來來,澤遠,將你所知盡可拿來說說!”
何弘敬說著豁然起身轉而坐至李湞身旁,臉上的欣喜之色無以言表。
李湞聞言微微探身示敬,而后笑道:“此茶應是太姥山綠雪芽處所產,再以丹井水澆灌,頭采之茶其形如針,密披白毫,熠熠生光,猶如白毫銀針,世人都知如此,但卻不知此茶可沖不可煮,若煮了,便徹底品飲不到此茶的絕妙之處了!”
“可沖不可煮?何解?”何弘敬不解,煮茶之道自古以來便是這么個煮法,即便是陸鴻漸所創的煎茶,也從未提及李湞口中的沖茶,自問精研此道的何弘敬自然也便來了興趣。
李湞微微一笑,道:“下官斗膽,請向使君借些茶來,以作演練!”
何弘敬聞言當即命人取茶前來。
少傾,侍者端來一個精巧的瓷碟,大小不過方寸,通體呈淡青色,釉色通透,將碟內的銀針襯得更為鮮亮。
“嘖嘖,白毫銀針再配著越州青瓷,使君倒讓下官想起一人!”李湞不禁贊道,而后用手輕輕捏起一支茶毫嗅了嗅。
“哈哈哈,可是文饒公?”何弘敬大笑。
李湞略帶驚訝地點了點頭,道:“使君怎知?”
只見何弘敬頗為神秘地笑了笑,而后指了指李湞手中的瓷碟,笑道:“這便是與文饒公學來的!”
李湞不由恍然大悟,只是沒想到對藩鎮強硬了一輩子的李德裕又怎會與何弘敬的關系如此親密。
“我與文饒公雖沒見過幾次面,但卻也是同道中人,從文饒公那學來了不少,記得第一次品這太姥山的茶還是在長安文饒公的府上!”何弘敬笑道。
但李湞聽到最后卻偏偏品出了些唏噓。
李德裕一生忠于大唐,即便被后人詬病的黨爭,在李湞看來也只是正確與錯誤之間的矛盾,談不上弄權,更談不上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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