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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臣？”李湞不解。

    “雖說貴使僅弱冠之歲，但心中所謀所慮皆非常人所及，更重要的是......”裴羅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李湞，神色略顯復(fù)雜，“貴使深得大唐皇帝的寵愛！”

    李湞聞言一愣，而后趕忙說道：“大汗何出此言？若外臣得寵的話，又怎會被打發(fā)到盧龍藩鎮(zhèn)來遭這份罪？”

    “哈哈哈！貴使不必辯解了，若本汗連這份眼力都沒有的話，便不站在這里了！”裴羅擺手笑道。

    “本汗說過今日欠你一個(gè)人情，日后若有需要盡可直言！”

    “如此，那外臣便代我大唐皇帝陛下多謝大汗了！”李湞趕忙躬身說道。

    “謝倒是不必了，只是還望貴使莫要忘了你我今日之言！”裴羅正色說道。

    “外臣自然明白日后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請大汗放心便是！”

    “嗯，既然如此，那本汗便不留你了，今日戌時(shí)，我與左相兵分兩路直取室韋！”

    ......

    別過裴羅，李湞懸而未定的一顆心終于緩緩沉落，心情也瞬間明朗了許多，至少與徐良、高駢二人想比起來輕松了太多。

    而對于徐良、高駢來說，此次出關(guān)雖攪得契丹與奚族天翻地覆，但與二人原本設(shè)想的功業(yè)來說還是有些微不足道，就這么打道回府心中著實(shí)有些不甘，尤其是高駢連自己的家傳馬槊都折損的情形下。

    “澤遠(yuǎn)，眼下大戰(zhàn)在即，我們真的就這么回去了？”半晌之后，高駢終于忍不住問道。

    徐良聞言之后也湊了過來，雖說對李湞不敢如高駢、嚴(yán)恒那般隨意，但相比出發(fā)時(shí)的拘謹(jǐn)，已是放開了不少。

    而李湞自有李湞的苦衷，自己攢起來這三千精騎著實(shí)不易，實(shí)在不愿再有丁點(diǎn)折損，用李湞的話說便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日后打仗的機(jī)會很多，沒必要在自己立足未穩(wěn)的情況下全部押上去。

    而且如今盧龍與黠戛斯不知多少支大軍正虎視眈眈望著關(guān)外這塊肥肉，即便自己能搶到些許功勞，也總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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