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醉酒的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能做出來。 他應了兩聲“好”后,趕緊打開了醫療箱,拿出剪刀、消毒的碘伏還有麻藥和針線。 用剪刀先剪掉他胸口的襯衣,然后將碘伏消毒水倒在傷口和刀上。 消毒藥后,他正要給傷口邊打一針麻藥,這樣抽刀的時候,他才不會感覺到太疼。 但陸景洐卻阻止了他,“不用打麻藥。” “什么?” 醫生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景洐再一次重復,語氣堅定:“我說不用麻藥,等下縫針的時候也不用。” 他無法繼續贖罪,只能用痛來懲罰自己。 醫生嘴角抽了下,這是酒還沒醒,還是有自虐傾向啊,竟連麻醉都不打。 他小心翼翼地將水果刀從男人胸口抽了出來。 這刺入的位置可真準,竟直接是朝著心口位置刺入的,這刀要是再深點,怕是就要刺破心臟了。 刀抽出來后,醫生速度非常快的又用碘伏先消毒傷口,然后開始給傷口縫合。 針扎破皮膚和血肉,然后拉扯著線,一針一針的像縫衣一般的將傷口縫住。 燈管下,男人俊美的臉龐,早已蒼白如紙,額頭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一層冷汗。明明疼痛難忍,但那雙深邃的眸里,卻反常的十分平靜。 醫生縫完針,看著眼前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的男人,眼里露出深深的佩服,“陸少,傷口這幾天不要沾水,飲食也需要清淡點。” 他邊叮囑,邊給他纏上繃帶。 但男人的思緒似乎已經飄遠,眼神變得悲哀又落寞。 第二日白天,傅羽出現在他面前。 坐在辦公桌后的陸景洐,西裝筆挺,矜貴而俊美,早已沒了昨晚的瘋狂,看起來比正常人還正常人。 但傅羽還是從他眼睛里,看到了與以往不同的地方。他眼睛里沒有一絲光,黑漆漆的,如同兩個深淵。他將所有的情緒都藏在那深淵里。 “看出什么了嗎?” 陸景洐唇角勾著一絲冷笑,眸光凌厲。 傅羽聳了聳肩,“伯母昨晚哭著給我打電話,說你瘋了,我挺好奇的,所以過來看看。你……” 她停頓了下,笑了笑后說:“我看你比我還正常,哪里半點瘋了的樣子。” “那就出去,我很忙。” 陸景洐眉眼冷漠地說道,他翻著手中的企劃書,不再理會傅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