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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紅說他有事交代陳皮去做,暫時不能來見他,等忙完這陣就會回來。
他不說,越明珠也猜得到。
當街殺人,還不跑,肯定是被抓進牢里去了。
顧不得頭暈就想起身,剛一撐胳膊,就難受的面色慘白,差點倒下去,幸好被捧珠及時扶住。
她兩眼紅腫,一看就是哭了很久:“小姐,郎中說你腦氣震動,需要安腦寧神,靜養一段時間。”
越明珠趴在她懷里,捂著抽痛的額頭直不起身。
“他...他是不是被抓了?”
見她一猜就猜了個準,二月紅起身想要安撫。
可就算年齡還小,到底也男女有別,實在不方便伸手,只能柔聲哄她:“別著急,你先躺下來,我慢慢跟你說,事情沒有那么嚴重。”
折騰了這么一番。
捧珠扶著她重新躺回床上,二月紅坐在凳子上,輕聲嘆氣:“陳皮是入了獄,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打點好了,他在牢里不會受皮肉之苦,只是暫且關一段日子。”
也許,這種時候把他關起來才是最合適的。
“那他......”
“他沒事。”二月紅望著她氣若游絲的樣子,心生憐惜,“你先養好身子,這幾日就先在紅府住下,該吃藥吃藥,該養病養病。陳皮就由我這個做師父來安排,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他有事。”
二月紅這個地頭蛇都這么說了,越明珠自然信他。
沒多久又昏昏沉沉睡過去。
之后兩天,丫頭來探望過,不過以她天旋地轉的狀態根本見不了人,張家的管家也登門拜訪過,說要接她回張家養傷,被二月紅冷淡拒絕了。
第三天,越明珠終于能坐起身。
也是這天傍晚,張啟山回來了。
她還以為張啟山是直接過來,現在想想,二月紅怎么可能不把事情經過告訴他,讓他一無所知的坐在自己面前。
或許是性格使然,又或許是殘酷的經歷筑起了高墻,張啟山很少讓她看清他眼底的情緒,每每相望,總是蒙著一層讓人捉摸不透的迷霧。
這個男人,天生有一種神秘的深沉。
仿佛不管遇到什么都堅不可摧,像一座孤獨屹立云霄的高山。
他看起來越是沉著冷靜,越是深不可測,越明珠就越覺得他有利用價值,尤其是當她突然意識到此刻的自己集天時地利人和于一身,實在很難忍住出手的沖動。
滿懷期待:金大腿,我來了!!!
迎著燭火和燈光的映照。
這是越明珠住進張家后第一次被他真正意義上放在眼里,正如她所想,以張啟山的性格,只說漂亮話是不夠的,至少對他不夠。
承諾只會建立在地位平等的人們之中。
從哪里摔倒就從哪里爬起,她臉疼得煞白,還強撐著云淡風輕:“你不要想我是因為你才遇到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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