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張?jiān)侣梗镉?jì)愣了一會(huì)兒之后,才轉(zhuǎn)身離去。 “燒刀子”就是燒酒,因?yàn)槲稘饬遥苹馃妹V饕餍杏谶|東地區(qū),因?yàn)槟抢锾鞖鈬?yán)寒,此酒也適合用于驅(qū)寒。 這是黑衣人們的偏愛,要說在座之人中有來自遼東道府的,喜歡這酒,也就罷了,習(xí)慣使然。退一步來說,就是齊玄素說想喝燒酒,也勉強(qiáng)可以讓人接受,偏偏是張?jiān)侣埂? 一來是喜歡喝酒的女子本就不算多,喜歡喝烈酒的女子就更少見了。二來是張?jiān)侣孤晕Я诵┰S江南那邊的口音,顯然不是最喜歡喝燒酒的遼東人士。 就連齊玄素也為之側(cè)目:“燒酒?” “燒酒。”張?jiān)侣箲?yīng)了一聲。 齊玄素輕聲道:“一般只有酒鬼才喜歡‘燒刀子’,你可不像是個(gè)酒鬼。” “對(duì)我來說,黃酒有些綿柔了,不醉人。”張?jiān)侣共⒉惶谝鈩e人異樣的眼光,正如在赤明宮中,她同樣不在意那三位副堂主的看法。 并非傲慢,而是天性使然,她總能一視同仁。在三位副堂主面前,她是這般態(tài)度,在齊玄素面前,她還是這般態(tài)度,就算是在幾位真人面前,她也是只守禮而不卑躬。 齊玄素不再說話,只是重新打量了她一眼。 一個(gè)穿著素淡道袍,容貌出眾又不算絕頂,可自有一股氣勢的年輕女子。 不一會(huì)兒,正式開席。除了十年份的女兒紅,張?jiān)侣沟臒埔驳搅耍靡粋€(gè)小酒壇盛著,大概只有一斤左右。 想來酒樓伙計(jì)覺得這位姑娘只是一時(shí)興起,要不就是心中苦悶,并非真正的酒客。而且瞧這姑娘神色如常,又與身旁那年輕男子交頭接耳,不像是要借酒消愁之人。不管怎么說,他沒敢多上,酒量淺的人,幾兩就能喝醉,真要上多了,反而是浪費(fèi)。 張?jiān)侣固秩∵^酒壇,打開泥封,立時(shí)有濃烈酒氣沖出,僅僅是聞著便嗆人,說句不夸張的話,不會(huì)喝酒的人,只是聞聞酒氣,就能有一分醉意。 張?jiān)侣寡凵褚涣粒瑢⒕频谷氡校★嬃艘豢凇? 見此情景,齊玄素心中莫名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這位澹臺(tái)姑娘直接舉起酒壇猛灌一口,再用袖子一擦嘴上的酒漬,宛如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綠林好漢,就好比大家閨秀倒拔垂楊柳,可太違和了,他不能接受。 幸好,這位澹臺(tái)姑娘還是用杯子喝酒,沒有太過離經(jīng)叛道之舉。 其實(shí)不僅是齊玄素松了一口氣,其余同桌之人而已稍稍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位姑娘只是想喝酒,并非那種不拘禮法之人。 張?jiān)侣购韧暌槐浦螅尊哪樕隙嗔艘环譁\淺的紅暈,望向齊玄素,舉杯問道:“你要不要來一杯?” 似乎怕齊玄素拒絕,她又緊接著加了一句:“很好喝的。” 齊玄素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不過還是點(diǎn)頭道:“好。” 張?jiān)侣古e起酒壇將齊玄素面前的酒杯倒?jié)M。 這種酒杯并非那種小酒盅,而是仿古的三足金樽,正應(yīng)詩仙口中的“莫使金樽空對(duì)月”。 一杯酒,少說也有二兩。 張?jiān)侣褂纸o自己倒?jié)M一杯,同時(shí)說道:“喝酒喝的是一個(gè)‘醉’字,所以不要用真氣化解酒力,那就沒意思了,浪費(fèi)美酒,不如不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