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別說衛(wèi)婆子跟喻老頭了,就是里間正在吃冰碗的杏杏,都愣了下。 一瞬間,杏杏腦海中閃過一幕。 是趙友財停靈那晚,杏杏偶然一瞥瞧見的指甲上那抹淡淡的青色。 杏杏正擰眉思索,卻聽得趙友財他大哥趙友德聲音洋洋得意:“……當時友財雖說經(jīng)歷了雪崩,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友財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我們問了好些人,有村人跟我們說,友財死前幾天,被你們喻家人狠狠打了一頓,揍得都下不來炕了!” “一定是因著你們把友財打得內(nèi)傷了,所以友財沒熬得過去!” 趙友德說得鏗鏘有力。 配以他帶來的那些家人的“沒錯沒錯”附和聲,顯得好像他說出了一個什么亙古不變的真理。 衛(wèi)婆子跟喻老頭顯然驚呆了,一時之間都沒能插得上話。 趙友德越發(fā)得意,旁邊一個婦人道:“不過,這么多年了,我們也不是那等要把人逼進絕路的。你們害死了趙友財,怎么也得補償一下我們這些親人才是。我看你們這宅子就不錯……” “爹,娘,我喜歡他們這個花瓶!” “還有這爐子,看著怎么這么精致?這就是富貴人家說得那什么,什么香爐吧?” “你們是不是傻啊,到時候他們宅子都要賠給我們,這些不都是咱們的?” “是哦!” 緊接著又是一陣極為愉悅的哄笑聲。 杏杏聽不下去了,把手里冰碗往旁邊小幾上一擱,起身,繞過屏風,走出了里間。 “當年趙友財挨那頓打,是因為他把我五哥的頭給打破了還大放厥詞。可我叔叔伯伯們雖然打了他一頓,卻也都留了手。”粉嫩嫩的小姑娘穿著家常衣裳站在那兒,聲音軟糯,但卻毫不怯場的直視著對方,“后來沒過兩日,趙友財就能出門了,還去隔壁村跟人喝酒。你若非要把后來他因為雪崩猝死的事安在我家人頭上,你怎么不把五年前他喝醉酒摔一跤的事也算上?” 杏杏口齒情緒,說得不疾不徐,有條不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