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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逃離這里。
只要能離開這里回到紐約就好。
那樣就又回到只有她和陸星澤兩個人的生活了。
陸星澤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過,陸敘言說得對,心理上的陰影才是最難治愈的。
棠若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分明很喜歡華國的,總是若有若無地對這個古老文明充滿向往。
現在卻因為薄彥庭而想要逃離。
他要對棠若造成多少傷害才肯罷休。
“若若。”
“嗯?”
陸星澤抬手扶上她的肩膀,語氣哄誘,“告訴哥哥,薄彥庭對你做了什么?”
他怎么會讓棠若害怕成這個樣子。
她身上的傷,還有驚慌不定的樣子都像是受過非人的虐待。
棠若的臉色倏然變得慘白,抓著陸星澤的手微微顫抖,眼中的驚恐明顯,像是在會回憶什么不好的經歷,她閉了閉眼,慌忙乞求,“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我、我不想再提了,我只想讓你帶我回紐約。”
陸星澤看出她情緒上的崩潰,立即將處于驚慌之中的女孩兒摟入懷中,不斷安慰,“沒事沒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會讓薄彥庭再帶走你,若若,別害怕。”
棠若靠在他的懷中,由開始的無聲流淚,到最后的小聲啜泣,陸星澤沒有再追問,只是撫摸著她的脊背,不停地安慰。
許久之后,棠若將他的襯衫都哭濕了一大片,陸星澤還是維持著這個姿勢。
“他、他把我鎖在房間,我從二樓的窗戶跳下來逃跑,可是那個欄桿太窄了,我劃傷了手臂,腳踝也扭到。”
“我不認識那個地方,也不敢問路上的人,只能漫無目的地逃跑,后來實在沒有力氣了,薄彥庭也找到了我,我就昏了過去。”
“醒來之后...”說到這里,棠若環抱著他的胳膊收緊了一下,“他、他把我關在地下室,用手銬鎖住手腕,不讓我出去,整整兩天。我很害怕,因為...因為我對地下室莫名的恐懼,薄彥庭也知道,所以他才把我關在地下室,說這是我逃跑的懲罰。”
“有一次我發現他沒有關門,就想開門出去,結果正好遇到他,他以為我又要逃跑,很生氣,爭執間我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若若,是哥哥來晚了。”陸星澤的心口尖傳來尖銳的疼痛感,棠若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劍直插他的胸口。
“是我疏忽,沒有想到薄彥庭竟然會直接離開紐約來到費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陸星澤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薄彥庭竟然會用棠若的弱點來懲罰她,他明明知道她害怕狹窄幽暗的地下室。
陸星澤覺得自己對薄彥庭和華運的懲罰還是輕了。
“哥哥,”棠若仰臉,病態的臉上掛著淚痕,看著就惹人憐惜,“我為什么會害怕地下室?”
她只記得當時耳邊隱約有幾個女孩子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因為薄彥庭。
陸星澤垂眸,緩緩擦拭她臉上的淚痕,像是在在擦拭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你不記得了嗎?”
棠若搖頭,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可一種從骨子里發出的恐懼令人膽顫,“薄彥庭說我曾經被關在地下室一天一夜,可我一點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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