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道友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 寧姒婳饒有興趣道。 蘇奕淡然道:“你這是在向我請教?” 寧姒婳身為天元學(xué)宮宮主,換做其他人敢這般說,她早不屑一顧,亦或者教一教對方該怎么做人。 可面對蘇奕,她卻 沒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覺,因為在她看到蘇奕的第一眼,就認(rèn)為這是她的“同道中人”。 寧姒婳聲音清悅?cè)籼旎[,叮咚作響,“我此來,正是對此次的異象心存疑惑,若道友能不吝賜教,我自當(dāng)洗耳恭聽。” 蘇奕拿起茶盞,輕啜了一口,道:“可我為什么要指點你?” 寧姒婳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道:“就算……我欠道友一個人情如何?” 蘇奕笑起來,道:“還記得我今天離開天元學(xué)宮時,說的那番話嗎?” 寧姒婳神色古怪,道:“道友還在為今日那一招切磋耿耿于懷?” 蘇奕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那一招,等于讓你意識到,就是全力出手,也不見得能把我留下,這種用心可談不上好意,你覺得,我該不該記仇?” 寧姒婳深呼吸一口氣,微微拱手道:“今日的確是我有所冒犯,還望道友海涵一二。” 蘇奕笑起來,道:“你堂堂天元學(xué)宮宮主,何須這般,等找個機會,你也接我一招便可。” 寧姒婳哭笑不得,她可沒想到,蘇奕這般人物,竟如此在意這點事情。 不過想一想,她今日出手的做法,倒的確有些不地道,也不好為自己辯駁。 “這樣吧,以后道友何時想切磋了,我奉陪到底便是,大不了就是被道友揍一頓的事情。” 寧姒婳笑吟吟主動示弱。 蘇奕見好奕見好就收,道:“行了,不談此事,有關(guān)那場異象的事情,我的確了解一些,但卻不能告訴你其中玄機。” “這是為何?” 寧姒婳娥眉微皺。 蘇奕隨口道:“這世上事情,哪有那么多為什么,那你能否告訴我,你究竟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還是身上血脈天賦有特殊的地方?” 寧姒婳沉默片刻,笑著反問道:“道友你呢,又是奪舍而活的老魔頭,還是天上掉下來的謫仙?” 不等蘇奕回答,寧姒婳繼續(xù)道:“這種牽扯自身的隱私秘密,我不會說,道友也不會說,但你我卻在初次見面時,就能彼此看出一些端倪,這便是我視道友為‘同道’的原因所在。” 她抬眼看著蘇奕,道:“我也希望,道友能看出我的一些善意,畢竟,在這世俗之界,如你我這般的人本就極少,也不瞞道友說,最近三十年里,我一直在大周境內(nèi)行走,可尋遍大山大水之間,唯獨只在今天只遇到道友你一個同道。” 蘇奕一怔,說道:“你一直在找‘同道’?這是為何?” 寧姒婳輕嘆道:“為以后做準(zhǔn)備,據(jù)我所知,這蒼青大陸雖貧瘠不堪,堪稱至高的道統(tǒng)近乎不存,可卻絕不像表面那般簡單。” 說到這,她目光看向蘇奕,道,“像這大周境內(nèi)的八大妖山中,就各藏著大玄機,目前我只探尋過其中三座妖山,無一例外,皆碰到了一些不尋常的詭異事情,極為兇險,不得不中途返回。” 蘇奕挑眉,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等事情,道:“具體是什么詭異事情?” “像在大周西疆的萬蠱妖山中,有一座血色沼澤,其內(nèi)白骨浮沉,煞霧雷電交織,我曾闖入其中,偶然見到一座雕琢著奇異鳥獸圖騰的祭壇,祭壇之上, 供奉著一個雪白頭骨……” 說到這,寧姒婳眸子泛起異色,“僅僅只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我的心神就差點被一種無形的詭異力量震懾,也是施展了某種秘密手段,才勉強保持一線清醒,第一時間從那地方撤離。” “依我看,面對那等無形詭異的力量,就是先天宗師,注定也無法招架了。甚至我懷疑,元道修士去了,也注定九死一生。” 聽到這,蘇奕也不免露出感興趣之色,道:“這倒是有意思了,靈氣如此匱乏貧瘠的地方,卻竟藏有那等兇險之地,的確顯得很反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