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奪舍! 這兩字似如一柄鋒刃,刺進(jìn)蘇弘禮心頭,早已深藏心底最深處的一段往事不可抑制涌了出來。 這讓他微微有些失控,臉色也變得格外的陰沉。 一側(cè)的道袍老者頓感意外,沒想到自己僅僅只是一個推斷,卻竟讓蘇弘禮反應(yīng)如此激烈。 想了想,道袍老者輕聲道:“道友,我僅僅只是揣測,或許其中另有玄機。” 蘇弘禮沉默片刻,神色一點點恢復(fù)平靜,眼神淡漠道:“不,我和你的想法一樣,這孽子縱然不是被奪舍,身上也必然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斷不可能會在如此短時間內(nèi),就擁有這等實力了。” 說罷,他長身而起,負(fù)手望向遠(yuǎn)處夜色,道: “我早就知道,葉雨妃的后裔留不得,可惜,這些年來,我一直念著那孽子體內(nèi)流淌著我蘇弘禮的血,不忍心下狠手……” 說到這,他語氣也變得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冷意,“以至于到如今,果然在那孽子身上發(fā)生了反常的事情!” 道袍老者動容道:“道友早些年就已預(yù)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蘇弘禮眉宇間浮現(xiàn)一抹陰郁之色,輕嘆道:“道兄你不懂,這一切……都和葉雨妃那女人有關(guān)……” “罷了,不談這些往年舊事,總之,經(jīng)此一事,倒是愈發(fā)堅定了我要滅殺此孽子的想法。” 說到最后,聲音已變得淡漠和冷酷,再無一絲情緒波動。 道袍老者喟嘆道:“這一次,蘇奕闖出的禍的確太大了,本來是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現(xiàn)在……整個大周怕是都在等著看蘇家該如何解決此事。” 蘇弘禮重新坐進(jìn)椅子中,語帶譏誚道:“那些世俗之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修行者,無論是想看熱鬧,還是有其他想法,我根本就不在意。” 說著,他脊梁悄然坐直,眸光如電,道:“就是背負(fù)弒子的罵名又如何?若連這點事情都斬不斷,我蘇弘禮還修什么道?” 道袍老者心中一震,道:“道友打算親自出手?” 蘇弘禮淡漠道:“我之前說過,給他一段考慮的時間,以五月初五為期限,自然不會食言了。” 便在此時,一個老仆匆匆而來,送上一個密封的青銅長盒。 “大人,這是云光侯申九嵩送來,說是蘇奕少爺給您的一封信,由天勇侯樂青生前時代筆。” 蘇弘禮拿過青銅長盒,將盒蓋打開,取出了其中的一紙信箋。 白紙上以鮮血為墨,寫著一段話。 當(dāng)看完后,蘇弘禮不禁嗤地一聲笑出來,隨手將信箋遞給身旁的道袍老者,道:“道兄,你也看看。” 道袍老者看完,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四月初四前來玉京城,五月初四前來蘇家拿祭品,五月初五為其母親掃墓?他……真以為擁有劍殺先天武宗的力量,就能橫行無忌了?” 蘇弘禮淡然道:“或許,這孽子是另有依仗吧。” 道袍老者搖頭:“這玉京城藏龍臥虎,哪個大人物手中沒有一點依仗?且不說其他,當(dāng)今陛下、國師洪參商這兩位,恐怕都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胡鬧。” 在他眼中,竟是把蘇奕這樣的舉動,當(dāng)做了“ 胡鬧”來對待,可見他心中是何等不以為然。 “或者說,在他眼中,還把道友當(dāng)做十大先天武宗中的角色,自以為能有把握和道友掰一掰手腕吧。” 說著,道袍老者自己不禁先笑起來。 唯有他最清楚,如今的蘇弘禮,是何等可怕! “談?wù)撨@些沒有意義,他堂而皇之寫信給我,還要以一個月為期限,目的無非是要在這玉京城,和蘇家斗一斗,看一看我蘇弘禮究竟有多少手段能對付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