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莊氏娘倆在冰溝子里,翻來覆去掙扎,卻咋也爬不起來。 她倆嚎了快一個多時辰,嗓子都喊冒煙了。 可怪的是,平日誰家狗叫幾聲,都能聽清的大柳村,現下竟無一人聽到莊氏呼救。 等姜大河遲遲不見她們回來,跑出去找時,就見莊氏已經凍暈在冰面上,滿臉的血水都結成冰了。 姜大河嚇得嗷一嗓子,跑出去老遠,才反應過來,那“血葫蘆”竟是自己媳婦。 抱回去后人沒大礙,可那張俏臉,卻是生生毀了。 而姜芝芝被困在冰下太久,受驚過度。 等再醒來時,仍緩不過勁兒來,竟有了幾分癡傻。 這事在大柳村一傳,大伙都覺得蹊蹺。 “那水溝還不到我腿肚子,結冰了也沒多深啊,那孩子是多倒霉,這都能被嚇成傻子。”村長閨女詫異道。 村東的劉婆子也嘀咕:“咱村自打有祖宗庇護,可都順順當當的,咋就他家出了這糟心事呢。” “嘁,祖宗就不挑了?就姜家二房那缺德樣,除非是祖宗瞎了眼,不然也不可能庇佑他家啊!”張秀才他爹這時插嘴。 “說得對,這就是平日里不積德鬧的,咱可別學他們!” 聽著村子里的風言風語,下山回來的姜豐年,只覺得真是現世報。 他進屋就要給豐苗抱起來,正想問他手還疼不疼。 這時,就見孫春雪拉著大長臉,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兒。 “媳婦,這是咋了?”姜豐年一愣,趕緊問道。 孫春雪紅著眼睛,啥也沒說,只是捂著沾了月事的褲子就回屋了。 “咋又沒懷上呢,這個月來紅遲了幾天,還以為肚子能有信兒呢。”孫春雪捶了兩下肚子,暗自嘀咕。 她看著那一片鮮紅血漬,臉都皺成苦瓜了:“明明娘都給藥了,也喝了有些日子啊,難道是我喝的量不夠嗎,可一天也有一大碗了啊。” 此番又沒懷上,孫春雪郁悶得不行,換完褲子,倒在炕上就開始躺尸。 自打從娘家帶回藥后,每夜都是趁著家人睡下,她才出去熬的。 畢竟,馮氏和姜豐年都不許她亂吃藥,她不敢明著來,只能偷摸行事。 只是怎么喝也沒個動靜,孫春雪可不想辜負了娘的心意,想想豁出去了,索性加大藥量,每天再多喝一副,咋說也得懷上! 加了藥后,孫春雪喝得是頭暈眼花,脾胃失和,走起路來腿肚子都打晃。 時不時還會走了神,把藥熬得焦糊才趕緊滅火。 上午,看著那烏漆嘛黑的砂鍋底,馮氏有些不解。 “老二媳婦,昨個兒你給糯寶熬雞湯時,把鍋底熬糊了?” 李七巧看都沒看就搖頭:“娘,我啥時也沒熬糊過東西啊,再說給小姑弄雞湯,我向來都是用大鍋燉的,那樣更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