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有嗎?” 蕭厭話音落下依舊沒有人開口,他抬眼瞟向何御史,眸中似冷霧含著輕嘲:“何大人,這就是你所謂的滿朝皆知?” 除你,滿朝皆無人知? 何御史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身后的人:“黃大人,林大人…” 他才剛開口,就見被他點名的二人快速低頭后退了兩步,仿若避之不及,哪有半分先前同仇敵愾,而不遠處的中書令陸崇遠雖然也臉色難看,卻也未發一言。 何御史臉上血色瞬間消退。 蕭厭嗤笑了聲:“本督知道往日為替陛下肅清朝堂,動了不少人的利益,也知道有人不滿本督掌管黑甲衛替陛下剿滅異心之人,可萬沒想到向來以剛正不屈為名的御史臺中之人竟也捕風捉影。” “何大人無半點實證便想污蔑本督,更拿著這種可笑至極的理由攻訐本督,你是不滿本督先前替陛下行事,還是不滿陛下讓我擔任這樞密院之主,所以豁出去御史清名不要也想毀了本督?” 安帝神色已然冷了下來。 何御史冷汗“唰”地直流,雙膝一軟就跪在地上:“陛下明鑒,微臣絕無半點私心,微臣只是謹奉御史職責。” “那太醫署之事可有實證?” “臣…”何御史臉色蒼白,“臣也是只是聽聞……” 蕭厭聞言低笑了聲:“什么時候誣告朝中大員,只須憑聽聞二字。” “我御史臺本就有聞風上奏之權……” “那這風是從何處來的,又是何人所述?滿朝上下只你一人聽聞,京中坊間再無人知曉,何大人這奏的到底是外間傳言,還是你自己編造而來?” 蕭厭言辭刁鉆犀利,一時間竟是問的向來善辯的何御史啞口無言。 安帝眉心緊緊繃起,瞧著下方吞吞吐吐滿臉蒼然如紙的何御史就是不喜,又聽到蕭厭冷淡道:“本督問話,何御史看陸公做什么,難不成這風還是陸公送給你的,亦或是朝中其他哪位看本督不順眼的大人?” “我沒有!” 何御史雖然否認的極快,可是蕭厭的話卻依舊讓安帝疑心上了陸崇遠等人。 安帝深深看了眼陸崇遠就寒聲道:“何宗然,你告蕭厭之言,可有實證?” 何御史張嘴半晌:“臣……臣……” “有,還是沒有。” “微臣……沒有……” 安帝聞言頓時被氣笑,眼中滿是沉怒。 “朝中設御史臺,是為了讓你們糾察百官,肅正綱紀的,不是為了讓你們自顧私怨勾結謀害忠臣,既無實證,誣告內樞密使,攀誣朝中一品大員,朕看你這個御史當的是嫌夠了。” “來人,把這滿嘴妄言私心過甚之人拉下去,杖責三十,貶為殿中御使,若再有下次定不輕赦!” 何御史幾乎被一擼到底,那殿中御使說還是御史,可卻只是個從八品的官職,掌殿庭供奉之儀,糾閣門之外離班、語不肅者,換句話說,不過就是閣門內外最下品的肅紀官員,與他如今只差一步便是御史中丞的位置天壤之別。 何御史跪在地上嘶聲道:“陛下,微臣沒有攀誣蕭厭,微臣所言都是真的。” “他橫行于京中早非一日兩日,被他所害之人更是比比,他仗著陛下恩寵欺上瞞下,那宋家之事皆是他所為,他今日敢傷誥命朝婦,安知來日不敢傷及陛下,陛下莫要被這奸佞宦臣所欺。” 安帝被吵得腦仁疼,只想趕緊回宮去服食金丹。 禁衛上前時何御史頓時急了,他不能就這么落罪,不能被貶,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掙開拖拽的禁衛,起身就朝著御階前撲了過去。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蕭厭宦官弄權,大肆鏟除異己,冤害朝臣,微臣只是不想見陛下被他欺瞞,微臣所言全都是真的,宦官掌權是亡國之兆,陛下三思啊……” “閉嘴!” 安帝整個人瞬間暴怒,他竟敢詛咒他亡國:“來人,把他拉下去。” “陛下,陛下微臣一心為主,微臣所言句句忠心……” 何御史眼見安帝絲毫不聽他眼,情急之下朝著臺上就想要撲過去,安帝嚇的踉蹌后退跌在椅子上,就在這時蕭厭突然橫身上前擋在了安帝身前,只說了一句“陛下當心”,就一腳踹在那何御史身上將人踢飛了出去,堪堪撞在陸崇遠身邊的柱子上。 “砰”地一聲巨響之后,那人落了下來,陸崇遠臉色泛白驚慌后退卻根本來不及閃避開來,就見那何御史一口血噴了出來,濺到了陸崇遠官袍之上。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把他給朕拖下去,杖殺!!” 安帝此時驚得滿臉怒容,看著地上如同死魚的何宗然氣的大罵出聲。 陸崇遠踩著滿是血腥的官靴上前:“陛下不可,何御史只是一時情急才會失態,陛下不可杖殺…” 蕭厭擋在安帝面前:“他罵陛下亡國之君是一時情急,他殿前驚嚇陛下險些傷及圣上龍體是一時失態,那陸中書是不是覺得,要等著他拿著刀抵在陛下脖子上時,那才叫亂臣賊子?” 安帝也是氣惱至極,剛才何宗然撲上來時他受驚險些跌下龍椅,這般失態讓他勃然大怒:“這賊人殿前胡言亂語,把他拉下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