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厭手心猛地收緊,一旁的金枝也是聽的震愕。 就算是陸皇后,再次提起此事時,也覺得當時瞧著軟弱的安帝居然那般心狠。 那不是一兩個人,是近萬人,卻全都被活活燒死,雞犬不留。 陸皇后咽了咽口水,壓下當年剛知此事的心悸,朝著蕭厭繼續(xù)。 “榮江大火之后,為毀滅痕跡,陸崇遠命人破了榮江上游水閥,洪水灌入城中,將所有痕跡全數(shù)沖的一干二凈。” “這封血書是榮江縣令臨死前留下的,上面寫著下令焚城的陸崇遠種種惡行,死前將其藏于府衙一處隱秘之地,被當年與陛下同行賑災的前戶部左侍郎岳洪昌意外所得。” “至于那封信,想來蕭督主應該認得筆跡,是賀文琢在戾太子走后,察覺沉船一事與五皇子有關,命人查看撈出的沉船殘骸,以及那些官兵尸體后有所異常,發(fā)現(xiàn)那些官兵皆是落水之前就已經(jīng)身死,所以寫給賀家家主的。” “賀文琢讓賀家家主轉告戾太子搜查當時戶部糧倉,以及銀錢撥轉賬冊,還有那一百二十七名官兵底細,還讓戾太子派人去查當時驗尸的那些仵作。” 蕭厭看著上面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只覺沉重至極:“這些東西,怎會落到皇后手里?” 陸皇后沉默片刻,這信是被當時的七皇子謝天瑜截獲,恰好她那日也在,便用了些手段將其哄騙到了自己手里,謝天瑜蠢的甚至不知道這些是什么。 至于血書,岳洪昌本是想要用來拿捏陸家,借此平步青云,可卻意外被陸崇遠知道,岳洪昌被殺之前,她借著謝天瑜手中暗衛(wèi)換走了這血書。 只是這些都不能告訴蕭厭。 陸皇后只含糊說道:“本宮總得給自己留條退路。” 蕭厭聞言頓了頓,就沒再多問。 殿中一時安靜至極,誰也沒有說話,等過了一會兒,蕭厭才將那血書和信整整齊齊地收好,放回了衣袖之中。 蕭厭說道:“這血書的確能扳倒陸家,頂天了能替枉死的三叔討個公道,可于本督而言卻無甚大用,皇后娘娘應該知道本督想要什么。” 陸皇后聽他喚賀文琢三叔,思忖著蕭厭恐怕是賀家長房或是二房之子,賀家長房的兒子當年死時已經(jīng)年近二十,自然不會是他,倒是賀家二房那兩個嫡出的兒子有一個跟眼前蕭厭年紀相仿。 她心里猜測著蕭厭具體身份,臉上卻沒露分毫。 “本宮知道蕭督主是想要替賀家昭雪,可賀家之事關乎戾太子謀逆,你應該知道那案子是先帝判下,牽連者甚廣,絕無翻案的可能……” 蕭厭滿是冷漠看她:“若非知道不易,皇后覺得本督會站在這里?” 陸皇后:“……” 她緊擰著眉心:“蕭督主,想替賀家翻案,勢必會牽扯到戾太子。” 蕭厭淡漠:“本督要的只是賀家昭雪,賀家上下千余口替戾太子赴死,早還了當年那份君臣之情,本督只想要恢復賀家往日榮光,讓賀家上下得以瞑目,至于皇室那些見不得光的齷齪……” 他冷嘲了聲:“皇后這般幫本督,總不至于什么都不求。” “陛下已經(jīng)老了,失了世家?guī)鸵r,朝臣之心,他就是個沒了爪牙的老虎,當年之事若能翻案,丟的是先帝的臉,是陛下的臉,所有過錯也都是先帝和陛下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