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帝被自己猜測給驚著,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謝天瑜從來都不是蠢貨,更不是那種單純為著情愛之事就能沒了腦子的人,當年戾太子那般氣盛,他依舊能成為眾皇子中唯一能跟他“抗衡”幾分的人,又怎么可能為著區區美色失了理智。 他百般求娶榮玥,為的就是榮家帶來的好處,榮玥產子時榮遷安還在朝堂,榮家依舊是鼎盛之態。 若非有別的利益可圖,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怎么可能冒著那么大的風險,換了榮玥的兒子。 那可是留著榮家血的皇室子孫,有那孩子在手,榮遷安就算不會竭力輔佐,心中多少也會偏倚。 謝天瑜怎么舍得? 除非…… 換來的那個孩子,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好處! 安帝倏地站起身來,眼神陰晴不定:“馮來。” 馮內侍連忙扭頭:“陛下。” “去傳蕭厭進宮。” “現在?”馮內侍愣了下:“蕭督主剛從宮里離開不久,說是要去審兵部幾人……”話還沒完,瞧見安帝滿臉寒霜地看著他,那臉上神色格外駭人,他猛地打了個哆嗦他連忙低頭:“奴才這就讓人去傳話。” 蕭厭匆匆進宮時,已是半個多時辰后,等進了殿內,就見安帝赤腳踩在蟠龍紋的玉石腳踏上。 殿中并無外人,安帝少了朝堂上帝王規整,衣襟半敞,寬大的袖口挽起一半,似是焦躁,手中盤著黑色珠串,露出的手腕比月前瘦了許多。 “參見陛下。” 蕭厭正想行禮,就被安帝揮手道:“起吧,你……” 他正想說話,視線就落在蕭厭身上,安帝皺眉:“怎么渾身是血?” 蕭厭看了眼身上血跡:“微臣方才審過兵部的人后,就去了一趟鋮王那里,剛審沒一會兒,便有宮中人來說陛下急召,怕誤了陛下的事微臣直接就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去收拾身上,還望陛下恕罪。” 安帝聞言頓時來了精神:“你審過鋮王了?” “審了,只是他依舊不肯開口。”蕭厭眼底染著些倦色:“先前微臣也是趁他不備才詐出了陸家的事情,眼下不知道為何,他突然反口不愿承認。” “侯瑞等人用刑之后,雖然也承認跟鋮王勾結之事與陸家有關,可卻無一人指證陸崇遠,反言語模糊探不清真假。” “陛下也知道陸崇遠老謀深算,陸家根底極深,若只憑借著這些,陸家只需推一個人出來棄車保帥,頂多再舍了官職,陸崇遠便能全身而退,根本動搖不了世家根本。” 安帝眉心緊擰:“刑司的手段,也問不出來?” 蕭厭低道:“微臣無能。” 安帝看著蕭厭身上那些血跡,就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那刑司是什么地方他很清楚,多少硬骨頭進去都熬不過一夜,可是謝天瑜一個金尊玉貴、細皮嫩肉的王爺,他怎么就能咬住牙抵住刑司的審訊? 安帝冷笑了聲:“不是你無能,是他根本不敢說,” 蕭厭詫異:“陛下是說……” “你可曾想過,那謝寅的身世?” 蕭厭愣了一下:“鋮王說當年鋮王妃產子,那孩子落地就夭折,他怕失了榮家助力,恰好養在外面的女子產子,才將那孩子抱來充作鋮王妃之子。” “你信?” 安帝的話讓蕭厭不解,見他皺眉疑惑的樣子,安帝冷嗤:“謝天瑜是什么人,他可是曾經距皇位只有一步之遙,你覺得他當真是那種為了美色就失了理智,不管不顧的人?” “他若真這么糊涂,榮遷安受戾太子牽連被迫離朝,榮家衰敗之后,他大可以名正言順的納妾,將外間那女子迎回府中,何必跟榮玥佯裝恩愛欺瞞世人?” 蕭厭錯愕:“可是鋮王說,那女子早已身亡……” “你信他的鬼話,若那人早已身亡,謝天瑜既有野心怎會不愿再生子嗣?他就不怕有朝一日謝寅身世暴出,他無半點能牽制榮家之物?” “除非那人根本沒死,且有手段能拿捏謝天瑜,讓他除謝寅之外不能有子。” 安帝斜靠在身后憑幾上,見蕭厭似有不信,有些不耐地踩著腳踏說道: “你仔細想想,榮玥多年都未曾再有孩子,外界一直傳聞她身體有恙,可她最近突然有孕,顯然身體根本就沒問題,多年無子顯然是被人動了手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