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瑾修被問得無言以對,他是從沒有過多留意過這個隔房庶出的妹妹,也的確未曾關(guān)心過她過往,可是他依舊不解。 若是因忽視怨懟,宋覃已經(jīng)流放,宋家再無將來,她為什么還要趕盡殺絕? 宋瑾修看著她:“我知道府中往日待你不好,三叔也對你也少有慈愛,可他到底是你父親……” “可我從來就不想要這個父親的。” 或許是頭一次跟人說這些話,宋茹眼神有些復(fù)雜。 她仰著頭看著往日高高在上的兄長,看著他滿是不解的模樣,突然有些明白阿姊為什么這么討厭他。 他太過自以為是。 也從來不曾設(shè)身處地的去替別人想過。 宋茹臉上帶上了幾分嘲諷:“阿兄,你是宋家嫡長子,是祖母疼愛的長孫,你是在所有人期盼之下來到這世上的,可是我不是,我從小聽的最多的,就是父親對我的怨懟謾罵。” “他嫌我上不得臺面,嫌我無才無貌,嫌我跟我那個低賤的娘親一樣,毀了他仕途,成了他污點(diǎn),嫌當(dāng)初我娘都死了,為什么我卻活下來。” “可是我做錯了什么?我阿娘又做錯了什么?” 小姑娘瘦瘦弱弱,言語極輕,可每一句,都直刺人心。 “我阿娘家中遭難,為了活命不得不去煙柳巷賣唱,但她是個清倌,她跟那里的女子是不一樣的。” “她攢了銀錢,只想將來贖身離開京城,能夠做個小本生意,嫁一個不介意她過往的郎君,清清白白的當(dāng)人家的正頭娘子,可是她卻遇到了宋覃。” “明明是宋覃強(qiáng)占了我阿娘,是他醉酒行了糊涂事被人當(dāng)場撞破,他為保官聲堵人口舌強(qiáng)行納了我阿娘過府。” “我阿娘被宋家政敵當(dāng)了筏子,他就拿著我阿娘快要病死的爹爹逼著身懷有孕的阿娘跟他四處作戲,將他所行禽獸之事,變成了被歡場妓子勾引的一場風(fēng)流。” “我阿娘惡名滿身,死后只得一卷草席,可是他呢,依舊是國公府的三爺,過著他金尊玉貴的生活,他憑什么好好活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