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明明看到那盒子里裝的是…… “手下人弄出來的小玩意,混了些豬羊的血進去,嚇唬人足夠了。” 那東西根本經不起細瞧,特別是手上見過人命的,聞著那血腥味就能知真假,更何況四個月的死胎哪會面目那般清晰,眼耳口鼻都還沒囫圇。 只可惜鋮王本就已經被折磨的神志不清,加之死牢里又幾乎不見光亮,乍一看到那盒子里裝著的“胎兒”,他直接被嚇得神魂俱喪,哪還有功夫去辨別真假。 蕭厭見小姑娘滿臉錯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聲:“好了,鋮王那樣子是不敢去碰那東西的,就讓他們父子好生享受人間極樂,至于這個……” 他指了指那盒子:“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跟他們交代幾句后面的事情,等下陪你去找個地方將他葬了。” 蕭厭習慣性地伸手揉了揉棠寧額發:“你未曾傷過他,也好好讓他入土為安,來世投個好人家,所以不必覺得愧疚。” 棠寧愣愣捂著額頭,看著蕭厭轉身去了另一邊。 對著滄浪他們時,方才還輕聲細語的男人像是收斂了所有溫柔,一襲湛青長袍勾勒身形冷頎,側顏輪廓凜厲。 他低聲說話時,棠寧抬頭看著他背影,放下來的手忍不住用力握緊了袖子里的香囊。 她該遠離的… 就像是對待傅家一樣,既無心思就該干脆果斷的拒絕,讓阿兄早些歇了心思,甚至像是對待傅來慶那般,想辦法回絕了他的綺念,慢慢疏遠去冷待了這份不該有的感情。 可是…… 棠寧忍不住看著站在光影交錯處的蕭厭,指尖摳著香囊上的海棠花紋,輕咬著嘴唇。 阿兄跟傅來慶不一樣,傅來慶是傅家嫡子,是曹公疼愛的甥孫,他家事清貴,出身極好,哪怕被她拒絕也能再尋一門好親事,一時難堪狼狽也能很快就能調整過來。 可是蕭厭不同,他本就身有殘缺,這些年為人唾棄,人人都罵他是奸佞閹黨,不愿與他為伍,所有人都視他為洪水猛獸,恨不得將他孤立于山巔。 他未曾與她明說心意,也沒有冒犯唐突過她,甚至就連剛才脫口而出的話也很快就咽了回去。 他對她是有顧忌的。 她如果貿然疏遠冷待,阿兄會如何作想?他會以為她嫌棄他身有殘缺,會覺得她厭惡他身份。 到時候他的狼狽難堪,會比傅來慶更甚百倍千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