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二皇子眼見著文信侯臉色乍青乍白,連忙在旁說道:“此事真怪不得蕭督主,父皇的性子侯爺也是知道的,那朝政之事也就算了,大家爭執幾句他多少能容忍,可是這些宮闈之事,蕭督主就算再得信重也不好多管,否則就是不知分寸。” 吳懷也是說道:“下官瞧著陛下面色紅潤,身體也不像是有恙的,只是飲些酒罷了,想來應當無事。” 文信侯想想也是,安帝說話時中氣十足,瞧著的確不像有恙。 他看了蕭厭一眼,自省自己剛才的確有些“無理取鬧”,蕭厭本就是得圣眷才有今日,怎好去做讓陛下不喜的事情。 況且這幾年陛下脾氣越發的陰晴不定,特別是今年開年之后,他在朝上已經動過好幾回盛怒,連帶著被懲處的朝臣也不知多少。 那位每日挨上十鞭子,跪在御正殿前背誦儒家五經的何御史,人都快要瘦的脫相了,也不見安帝說一句饒了他…… 文信侯想起那位何御史,就忍不住看了眼蕭厭,不過論狠還是眼前這位狠。 那何御史跪了幾日就稱病躺在府中不愿進宮,可這位只派人走了一趟何家,差點折了何家的命根子,那何御史哪怕是斷了腿,也風雨無阻日日叫人抬著進宮,形銷骨立地趴在御正殿前“背書”。 那些原本跟蕭厭作對的世家朝臣,為此臉都被打的青腫。 蕭厭仿佛沒察覺到文信侯打量,只是開口轉了話題:“今夜的事情多謝侯爺援手,本督記你的情。” 文信侯連忙道:“不必,本侯只是幫我家夫人。” 他家夫人跟鋮王妃是多年的手帕交,知曉鋮王妃跟鋮王的事情后,就求著他出面幫忙,他當年本就受過榮家恩惠,救榮玥也算是還了這份人情,蕭厭只不過是順帶的而已。 文信侯可不想跟蕭厭有什么牽扯,拉開距離的干脆利落:“我家夫人掛懷鋮王妃安危,既然事情已了,那本侯就先回去了,免得她擔憂。” 蕭厭見文信侯轉身就走,絲毫不帶停留,他不由挑眉:這周大頭說是武將,沒想到卻比誰都敏銳? 他突然就有些懷念那位新認的“錢世伯”。 蕭厭面色不變看向吳懷:“也要多謝吳大人。” 吳懷可不敢當蕭厭的謝,而且他既然投了蕭厭,自然格外識趣:“京中命案本就是下官職責,蕭督主不必言謝,只是鋮王府老太妃那里,鋮王府的人都是一口咬定是鋮王妃殺害了老太妃,鋮王他們怕也不會改口。” “鋮王就算坐實了謀逆之罪,也挖出了旁的事情,可是謀害老太妃這事……鋮王妃那里恐怕說不清楚。” 蕭厭聞言道:“先讓仵作驗尸,看老太妃身上可有其他傷處。” 吳懷遲疑:“這驗尸可是要脫衣的……” 那老太妃可是先帝的妃嬪,宮里的貴人,這… 蕭厭看他一眼:“鋮王都能用刑,謝寅也被去了世子之位,你覺得陛下會在意一個已死之人?” 吳懷聞言反應過來,連忙訕道:“是下官迷障了,下官回去就讓人安排。” …… 文信侯走了,吳懷也多多留,跟蕭厭說了幾句話定下仵作驗尸后,將結果送去積云巷后就也跟著離開。 等他們走后,蕭厭才抬腳離開了御龍臺,二皇子沒跟文信侯他們一起走,反而亦步亦趨地跟在蕭厭身側。 第(1/3)頁